鄭婉怡恢複了理智,除了身上還存有的酒氣,她已經完全清醒了。
“別傻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理,有個有錢的朋友,出門辦事都很方便。再說了,剛才在酒吧裏發生了什麼,你比我更清楚,她那種人像是沒有朋友的,缺少朋友的人嗎?我覺得她一定是帶有陰謀的,而且很有可能與越勵陽有關,不然今天上午,她不會在看到越勵陽的時候,表現出來那麼的淡然。”
“怎麼還和他扯上關係了呢?”聽她提起他,我有些生氣,撇過臉不再去看她。
“你別鬧小性子,越勵陽和錢玉琴到底有沒有複合,你並沒有親眼看到,就別再這裏瞎猜想。你和越勵陽認識又不是一兩天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了解。今天你很生氣,我很諒解,攤在誰身上都會多想,但是想歸想,不能空想,還是要去確證一下。如果你真的喜歡越勵陽,就應該相信他,也更應該相信你,你哪裏比不上錢玉琴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這裏麵有什麼事情,我們根本不知道。”
鄭婉怡看著路燈,歎了一口氣,“你們這些人還真是複雜,不過也還好,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你呢,就盡管靜觀其變,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我去幫你刺探。”
“那怎麼行,上次你去……說什麼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我跟你一起。”
“你是不信任我咋的?上次是個例外,不能算作其他的。你去了,隻會給我添麻煩。”
“可是……”
“沒有可是了,就這麼決定了。你最近提防一下王伊琳,看看她到底想要幹什麼,至於越勵陽和錢玉琴,我去找他們……哦,對了,你要把韓默喊過來,僅憑我們倆,可能應付不過來,有個男生在,安全點。”
我聽著都有些驚悚,“不是吧,你千萬別嚇我,高中的時候我就被跟蹤過,剛來這所學校就出現神誌不清的情況,你現在又說的這麼嚴重,我都有點害怕了。”
“怕什麼,生死的事你都經曆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生死?我什麼時候經曆過?”
鄭婉怡一皺眉,說,“要我細細給你說嗎……去蘭州的火車上,有一對去天堂的夫妻……在蘭州醫院,世界末日前夕,發生的命案……還有黎明僕母親的死……還有未名湖畔的那個小女孩……還有……”
“夠了,大晚上的,你真想把我嚇死啊!”我朝著她吼,身邊路過的行人像是受了驚嚇的駱駝,腳底下沒個安穩。
“哈哈,沒有想嚇你的意思,隻是想讓你知道有些事情還是小心點為好。”鄭婉怡站起來,甩了甩頭,雙手合十,從前往後,舒展著腰肢。
“在蘭州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問她。
“現在你還有心情談這個?”
“在那裏的情況,我沒有跟你說過,我可以確定。”
“看你緊張的,你的事,我知道的還少嗎?有哪一件是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的?”
我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咱們倆是朋友,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未必!”我盯著她,穿過黑夜的顏色,看清楚站在我麵前的人到底是敵是友。
這是一場信任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