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點蔓延開來,我們要麵對的世界變得寬廣了。鄭婉怡雖然跟我講了那麼多,但我還是覺得對她一無所知,同時也覺得自己好複雜,為什麼不能像她一樣那麼簡單,即使是刻意隱藏。
第二天的太陽是什麼時候升起的,我們不知道,當我們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打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而我們兩個人腿搭在一起,頭卻不知去了哪裏。我們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哎呦,我頭好痛。”我首先醒了,我的頭在茶幾上,脖子和身體懸空在沙發與茶幾的中間。
我睜眼看了看鄭婉怡,首先是搭在一起的腿,沒有穿褲子,露著肉在外麵,上衣倒是穿了,但是什麼都沒擋住,她的頭垂在沙發的邊緣,吊著。
我的腿不能動,被她的腿夾著,而且我使不上勁,手摸不到地麵,而且我雖是都有掉到地上的危險。
“鄭婉怡!”我必須把她喊醒,因為我太難受了,“鄭婉怡,醒醒,鄭婉怡!”
沒喊幾聲,再次出現狀況,我的身體再往下垂,而且還想要去廁所。
“鄭婉怡!”我提高了聲音,痛苦的掙紮著,“快點起來!”
手終於要碰到地麵了,可誰知,鄭婉怡像發癔症一樣,突然直起身子,頭發散亂,卻沒有睜眼。糟糕的是我,手沒有碰到地麵,頭栽倒了地麵上。更糟的是,鄭婉怡沒有醒來,而是重新垂了下去。要記著,我的腿被她壓著。
“鄭婉怡!”我發出最後一聲大吼,全身的雞肉都張弛著。
“額,小軒,怎麼了?”她終於醒來了。
她在四處找著我,卻就不知道向下看。
“我在這呢,你快點起來,壓的我好疼!”
她終於發現了我,想去拉我的上衣,隨著她的身體離開我的腿,一陣刺痛感悠然而來。
“別動!”我的腿麻了。
她扶著我坐到沙發上,我的兩條腿伸的直直的,青筋暴起。
她跑到臥室裏,找出來一條毯子,包著我的腿,用雙臂緊緊抱著。
“你在幹嘛?”我的臉扭曲的不像樣子,兩隻手想去揉腿,而是一彎腰就變得更麻木了。
“這是我們老家的方法,腿麻了就更不能受涼了,得用柔軟溫熱的東西護著,一點點矯正。”
還真別說,她的方法還真挺管用,兩條腿在她的懷裏,不一會就乖巧下來。後來分析了一下,才知道那樣做,一是不用自己動手,省力氣,不用全身的神經緊張,二是促進血液循環,雙腿受涼或是收到壓迫,導致腿部血液無法正常循環,才會出現麻木現象。
“我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稍微好一點,我可以自己揉著小腿肌肉。她起來整理了一下沙發,然後洗漱準備早飯。
“你啥錯也沒犯,是我們睡覺姿勢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覺不老實,不是把你蹬下去,就是得壓在你身上。”
“好吧,我沒想到你在沙發上也能這樣做,而且還是一箭雙雕,壓著我還把我蹬下去,而且兩項都隻做一半。”
“哎呦,沒什麼大不了的,習慣了就好了!”
“習慣就好了?”我一聽這話,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我的意思是,額……你怎麼理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