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體的生命,在他的形式上,是不斷地被埋葬在死亡的過去中,是一連串的死亡,但若就身體方麵來看,眾所周知,人生的路途卻坎坷崎嶇,充滿荊棘與顛簸,肉體生命的死亡經常受到阻窒,受到延緩,使我們的精神苦悶,也不斷地往後延伸。一次接一次的呼吸不斷地侵入,預防死亡,這樣,我們無時無刻都在與死亡抗爭著,除了呼吸,其他的像吃、睡,取暖燈都在和死亡戰鬥。當然最後,必是死亡獲勝。這一條路徑所以呈現的那樣迂回,是因為,死亡在未吞噬它的戰利品之前,就是我們從開始誕生到歸於死亡之前,每一顆都受它蓄意的擺弄,盡管如此,我們仍然非常熱心,常常審慎地希望盡可能地延長自己的生命,即使是害怕死亡,就像吹肥皂泡,我們盡可能地把它吹大……但是它終歸要破滅。”
無可想象的語言,讓人難以捉摸的思想,越勵陽究竟經曆了什麼,讓他變成這樣,還是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從來沒有發現過他。
他把生命剖析的雖然不是很完整,而且顯示出了無可奈何的樣子,收效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在他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台下也更加的沉靜,但隨即就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緊接著,更是一大段南轅北轍的思想,他說,“在人生將要走到盡頭時,就像化裝舞會的終了時分,大家把麵具摘下來所發生的情況一樣,這時,我們才能看出究竟誰是誰,在我們行徑這個世界的道路上,我們跟誰有過接觸,在生命終了時,每個人都露出了本來的真麵目,行動有了結果,並不是說每個人都是虛偽的,可是每個生命都是真誠的。當一切的成就與罪過得到正確的評價,一切的虛假和偽裝都暴露之時,所有這些事情的發生,時間,都是必要的條件。”
不知道為何,對於這些無厘頭的言論,我竟然記得那麼清楚,“隻有當生命快要終了時,我們方才真正認清和了解真實的自己,我們一生所依從的目標和方向,尤其是我們跟其他人和全世界所建立的那些關係,由於這些認識,我們往往會把自己從前認為應獲得的地位降低一些,但也有例外,偶然我們會提升自己此前所評估的地位,這是因為我們過去對於某些人的卑下,沒有適當的觀念,我們一向所認定的目標,比其他人所遵循的都要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