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怡去參加遊行了。
“那你去幹嘛!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我去參加遊行啊,這是一件愛國主義行動,可以盡情的抒發愛國情感,整天不都講愛國主義嗎,還是這種具體的實踐來的有感覺,明天還有呢,我帶你一起去啊!”
“我不去!”
“你怎麼不去?難道你不愛國?”
“我當然愛國,可不是你這種方式,我要理性的愛國,而不是像你們這樣,不停政府勸告!”
“你這種人啊,就是沒有膽量,估計真要打起來,首先逃避的就是你們這些人!”
“隨便你們怎麼講,反正我是不會與你同流合汙的!”
當晚三點鍾,有人打電話給她,叫她一起去商議白天的遊行路線,需要準備的東西。她興奮地從床上跳起來。
“啊!沒想到我也能參與這種事情的策劃!”她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拿著特質的裝備,在臉上貼了國旗圖標,就衝了出去。
“你要是犯了法,蹲了大獄,我是不會去看你的!你給我小心點!”我打開窗戶,衝著她跑遠的身影大喊。
我的警告是無濟於事的,正當她歇斯底裏宣泄愛國情感的時候,她被學校點名批評了,而且貼出了告示,原因是她帶頭打砸了一輛豐田汽車。出於她還是學生的身份,公安機關把她交給學校進行處理了,直接帶來的影響是,大批的學生集體罷課,要到大街上遊行示威,而且衝撞專家樓,驅趕日本留學生。
學校為了避免事態首先在校園裏擴大化,請求武警總隊的幫助,對全校進行了封鎖和保護,而且重點抓捕了一些激進分子,那段時間,校園裏四處都是傳單,四處都是橫幅,也四處都有學生被抓的場景,但都隻是對這些學生進行教育,沒有體罰或是其他的形式的拘留。
愛國的浪潮日益的高漲,學校封閉了,學生們就出不去了,對於住在校外的學生,要進行嚴格的審查,比如我們,算是一個理性派,一個感性派。鄭婉怡被全校通告也隻是暫時的,像她一樣的人越來越多,她的情況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在拘留所了僅僅待了一天,她的態度就明顯的改觀了。
“哎,我真糊塗,你說我砸什麼車啊,那畢竟也是我們國家的財產,真是太衝動了!”
“你也知道是衝動了,早幹嘛去了。現在可好了,你的檔案上添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幸好沒有給你戴上政治的大帽子,不然你可就慘了。”
“我現在知道事情的嚴重了,特別的害怕。你說他們會不會再來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