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韓默跑過來叫我們一起去參加座談會,鄭婉怡本不是這次的人選,昨晚韓默跑回去之後,跟專家組長說了情況,同意她一起參加。座談會對於鄭婉怡來講,沒有任何的意義,她隻是個門外漢,但是她的參加對於韓默來講,鼓勵不小。
照樣,我沒有機會和瀟雪單獨聊聊,她也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我們相約晚上八點見麵談談,至於有沒有時間,還要另外安排。
上午九點鍾,座談會在中醫藥大學圖書館五樓的會議室裏舉行,在這之前,我們參觀了生物實驗室,我親眼見到了傳說中的H7N9病毒杆菌。
“你覺得這個病毒與我們在實驗室裏常見的病毒有什麼區別嗎?”
會上,韓默作為學校代表先發言,剛說完,他就小聲問我。
“絲毫看不出,你剛才說的,隻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沒有牽扯到問題本身。”我回答他。
鄭婉怡坐在最後麵,距離我們很遠,她一個人在打量著每一個人,一如往常一樣的精明。
“早上的時候,組長找到我,讓我不要說太多,畢竟對這個病毒還不是特別的了解,做科研一定要以事實為根據……之前我準備了一些關於這個病毒的材料,但隻是根據其他類似病毒的原理做的,剛才去了實驗室才發現,的確不能以我們個人的主觀去判斷。”
接下來的是視頻展示,播放了一些社會上關於這個問題的討論,還沒有引發大規模的恐慌,這是大家都公認的事實,但是每個人心裏也清楚,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有壓力的,作為生物科技的一員,他們深深知道科研對於救死扶傷的重要性,而現在確實一無所知,一無所獲,這種恐慌早就在小規模範圍內迅速蔓延了。
“我覺得情況很快就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了。”視頻播放結束,中醫藥大學生物科學院的院長發表了個人的意見。
而這也給整個會議室增添了不小的壓力,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是醫者的天職。
專家組的成員裏除了我們三個人意外,還有近十名都是工作在第一線的醫學專家,他們在進行交流的時候,就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了。
兩個小時以後,專家們一致同意,先到醫院裏去看看受感染的患者。
“你要去醫院嗎?”等到大家都走出了會議室,鄭婉怡問我。
“我也不願意去,可是……”
“可以不去的。去了會讓我們增長一些見識,不去也沒有關係的,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韓默整理好文件,插話說。
“可是,組長不是說不準單獨活動嗎?”
“他也隻是那麼一說,是擔心我們不注意自身的安全,我們可以去實驗室裏待著……”
“實驗室!”我和鄭婉怡異口同聲地驚訝,再去實驗室更是不願意的。
“小點聲!”韓默看了一眼門外,沒有什麼動靜,才說,“這是個借口,難不成真待在實驗室裏,你們自己可以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