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是一個有愛的人吧?”她突然問,讓我的臉比被她張一巴掌還要疼,還要熱
我沒有回答,不知是表示否認還是承認。
“姐姐不回答,一定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不是在問你有沒有愛的人,而是說你也是一個有愛的人。”連我自己讀著都有一些拗口,更別說是從她的嘴裏聽出來了。
“時候不早了,新宇也該找你了吧。”這是真實的逃避,我不想跟她說自己的故事。
“姐姐,我不是有意要來打擾你的。其實我今天來,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她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即使我已經站起來,對她表示了‘不送’。
我站在門口,斜著眼看了一眼在她手底下趴著熟睡的小黃,“什麼事?”
她沒有及時回答我,摸著小黃的耳朵,在默默它的臉,慢慢地說,“姐姐,一定認識錢玉琴吧!”
錢玉琴?錢玉玲,這是多麼應該聯想在一起的兩個人,可我為什麼就沒有注意到她的名字呢?我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震,覺得回到了很久遠的以前,和錢玉琴麵對麵坐在奶茶屋裏一樣。
“看來姐姐,並沒有忘記她,為什麼不坐下來聽聽她的故事呢?”她雖然嘴上說不善於交際,卻分明抓住了我的每一個心理。
時間並不晚,隻是有一些斜陽而已,風也不大,隻是能吹動樹枝而已。小黃,不知道是感覺不到我走了,還是接受了她的撫摸,直到我重新坐下,它都沒有睜眼看我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認識她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重新拚湊起來錢玉琴的模樣,是不是有點像錢玉玲呢。我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因為已經徹底忘掉了錢玉琴的模樣。
曾經那個深愛過越勵陽的人,曾經在我麵前大肆宣揚自己放開了的人,曾經那個信誓旦旦接受了現實的人,曾經那個在機場在我的幫助下與舊情人相見的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去了美國?在中山大學做交換生,在修第二學位?她和越勵陽在機場到底說了什麼,以至於越勵陽後來竟隻字不提?是什麼力量能夠讓她給我重新做回自己又改變自己?錢玉玲口中的錢玉琴與我所認為的錢玉琴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她說的真實性又會有多少?在一連串的問題,自己無法得到答案的時候,我隻能坐下來,靜靜地聽她說。
“我不知道你認識她,自己也在懷疑你認識的錢玉琴與我所講的錢玉琴是不是同一個人。”她仍舊摸著小黃,不肯把它還給我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提她呢?”
“因為我覺得有必要給你講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嗬嗬,你怎麼知道那些事情,我不會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但是我還是要說,你難道就沒有一些話憋在心裏很難受的感覺嗎?”
“有,但不是你這種狀態。”
“為什麼?”
“因為你有一些自欺欺人,這是我不喜歡的狀態。”
“嗬嗬,自欺欺人?知道我為什麼用那麼大勁打你嗎?”她苦笑了一下,從小黃身上揪下一撮毛,仿照先前的樣子,吹跑
“你一定會想不到,我知道你,比知道新宇還要早!”這個世界就這麼大,誰無意中知道了誰,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當這件事,被一個人當著自己的麵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會感到詫異。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有些不耐煩,踢了一腳小黃。小黃沒有走開,而是睜開眼,很痛苦的看了我一眼。
“故事還沒有開始,你就有一些心煩意亂了,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心裏藏著很多的故事。”
“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但那是以前。現在也讓我很想不到,會麵對麵跟你說這些,很久以前,我對你就有了很壞的印象……”
“很久?有多久?我倒是應該謝謝你這麼記得我。”
“多久……十年前!”
十年前,這個時間跨度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想不到十年前的自己,就會被一個人印上壞人的符號,更想不到坐在自己身邊,跟自己還沒有認識幾天就聊天的人,竟然會是十年前的仇人,真有一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