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好辦,但是既然這裏有檔案記錄,待會我們再去教育廳問一下,看是否能查到這個老師的最新住址!”
“那也未必,八十年代到現在,如果這位錢老師不再做教室了呢,教育廳又怎麼能知道呢?”
“我想,在教育編製上,他可能會更換工作,但隻要有一些記錄,再根據那些記錄尋找下去,就不會太困難。”
“那我們要不要先去這個地方看一下,說不定並沒有搬走……”汲心儀話還沒說完,邵剛就打斷她,“你知道怎麼走嗎?”
“不知道,但是應該變化不是太大,我們把現在的地圖拿出來,比照一下不就知道了!”
邵剛關掉了手機上的手電筒,把頭轉了過來,問我“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是履曆表,還沒來得及看呢!”
“太好了,說不定我們不用去教育廳,就能找到,趕快打開看看!”
拋開了地圖線索的尋找,反而從書本上尋找一些訊息,這樣的找法有些守株待兔。
我想起自己的手機還處於關機狀態,還沒有通知係主任已經到達蘭州的消息。可是,我剛打開手機,一大堆的訊息就傳了過來。
我才知道僕推掉了調研的事情,專門跑到了蘭州。
我才知道學校的試驗已經結束了,開始進入最後的攻關期。
我才知道戴鷹晨之所以知道我來到了蘭州,是越勵陽告訴他的,而越勵陽現在杭州開始創辦了自己的文學網站,他們“戴月瀟殘雪”的名號已經破裂了,原因是肖部長真的是野心很大,接受了主編的聘用。
我才知道門衛大爺一直掛念著他的哥哥,一直想要早點見到親人。
我才知道袁彪已經開始了他對越勵陽的感召,實施著自己的計劃。
我才知道主編對我進行了賠禮道歉,說是編輯部擅自改變了雜誌的板塊……
所有這些,無關風月,像一陣風暴襲來,一時間充斥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對這些消息該怎麼處理,是一目十行的忽略掉,還是千言萬語的回複,可是我又能說什麼呢。
我不想說什麼,走出資料室,給僕打了個電話。
“喂,曉軒,你在哪呢?”僕急促的聲音,夾雜著噓噓的氣喘聲,猶如晴天裏的霹靂給了我一個很大震撼,“我在火車站呢,我在這等你半天了,你到底在哪?”
“僕,我在蘭州大學呢!”
“你在蘭州大學?你怎麼跑那去了……你在那等著,我很快就到!”我聽到了發動機開啟的聲音,一聲急刹車從話筒裏傳過來
“你沒事吧??!”我著急的問僕
“嗬嗬,沒事,就是心太急了,撞到了一輛電瓶車……沒事的,我會處理!”
“你不用著急,我在這裏很安全!你專心開車吧,我先掛了……”
“別……別掛,你等一下,我把耳機藍牙打開,我想聽到你的聲音……”
“你待會不就見到了嗎,先掛了!你路上小心點!”沒等到僕回答,我就按下了掛機鍵
外麵的雪下得更大了,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剛才躲在屋簷下看雪的學生,早已頂著風雪,在雪地裏堆起來雪人,一個個的小雪人出現在乳白色的廣場上,憨厚可愛的樣子,真讓人覺得舒心。
“喂,你快來看,這裏有你要找的錢老師的新住址!”汲心儀從圖書館裏跑出來喊我,我來不及再看一眼外麵漫天的大雪,匆忙跑了進去。
“看,錢審學,蘭州人,1982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曾在浣花中學擔任了十五年的語文教師……哇,他還在蘭州大學任教過,1998年到2005年任教文學院!後離任,前往漁農村支教??他怎麼跑去支教了?會不會記錯了,按照年齡,他現在五十多歲,快到了該退休的年齡啊!”邵剛雙手捧著履曆表,一行一行的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