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成啞巴!”我轉過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甚至有直接想把她用力扔出去一樣抓著她的胳膊
“不說話不會死人,你這麼大力氣抓我,可是會死人的!”鄭婉怡也會感覺到疼痛,使勁掙脫我的雙手,“沒想到你這麼大的力氣,真是力氣和個頭成正比,都是危險的人物!”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保持沉默,你的回答將成為呈堂證供!”我用手指指著她的鼻子,圍著她說。
“公民有言論自由的權利,你可以選擇不聽,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越勵陽他們上台演講結束,就是你上台的時候,你要是再不準備一下,可是要出問題的!”鄭婉怡揉了揉被窩抓疼的胳膊,一本正經的提醒。
她的話像是魔咒,讓我不由自主的把剛剛揉成紙團的演講稿重新拿出來。
與鄭婉怡說這話,完全忽略了前麵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聽到其他幾個企業家講些什麼。
我挨個看著台上的人,看到了一張再也熟悉不過的臉,袁彪,金瑞集團董事長。
袁彪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著,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既不去看周圍的人,也不看攝像頭,而是有點低著頭看著低下的同學。
“下麵是學生代表上台發言,大家掌聲有請!”主編站在主持台前,對著話筒講。
我沒有在想些其他的,跟著其他同學一樣,拍著手掌。
第一個上台的竟然不是越勵陽,這讓我有點吃驚,作為協助舉辦院校的代表不是應該第一個上台嘛,這樣才符合規定啊!
“大家好,我是本次論壇的學生代表,我叫華榮濤!這次本來不是我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應該是我們學校的越勵陽同學,是他把名額讓給了我,我才有幸站在這裏……”華榮濤下麵的話,我已經沒有聽下去。
因為我已經坐不住了,四處張望著,希望能看到越勵陽的身影。
“我早就該想到會是這樣!,這時,鄭婉怡說話了。
“什麼?”我驚訝的看著她,“你早就該想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直到現在我才確定,怎麼告訴你。再說,你用腦子想一想好不好,越勵陽是什麼人,他會為了這樣一個名額而損害自己的同學嘛?”鄭婉怡很自信,我卻一頭的霧水。
“損害自己的同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你也不會知道。這華榮濤就是與越勵陽進行辯論的對手,也是出手打了越勵陽的人。如果為了這樣一次論壇,傷了和同學之間的和氣,你認為越勵陽做的出來嗎?”鄭婉怡眼皮一耷拉,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可是,這不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嘛,很多人都搶著要上台……”
“哎,你還是不了解越勵陽啊!”鄭婉怡長長歎了一聲,往後一靠,沒有再說什麼。
“這次倒真讓我認識到他了!”我簡單回了一句,仍然在尋找著越勵陽的身影
一陣掌聲響起,華榮濤的演講已經完了,接著又是第二個,第三個學生帶便發言。
接下去的環節,我感到了無比的乏味,沒有一絲的新奇感,如果不是擔心待會還要上台,我肯定是要睡著的。
“剛才學生代表的發言,是表達了我們當代大學生對時下經濟形勢的觀點,可以說是新穎不失水準,高端而又大氣,下麵想請金瑞集團董事長袁彪先生,為我們剛才學生代表的發言做一下點評!”主編話筒交到袁彪的手裏,袁彪竟一時愣在那裏,過了幾秒鍾才緩過神來。
他在想什麼呢,他應該知道越勵陽放棄名額的原因吧,是否也在和我一樣,在想著越勵陽現在怎麼樣。
袁彪結果話筒,清了清嗓子,“我先不對剛才學生代表的發言進行點評,想獻給大家講一個故事”
“一條狗如果是野狗!”這句話一出,四周的議論聲就響起。
“一條狗如果是野狗,它要靠自己去找東西吃。”袁彪頓了頓,繼續說,“後來,就算是給人做了獵狗或是看家狗,也是靠努力才能得到主人的賞賜,因此也有努力的方向;唯獨成為寵物狗以後,它們慢慢知道自己會貼近主人,給主人撒嬌,那麼不用那麼努力地幹活,也能得到寵物糧,因此慢慢地它們就成為依賴主人而活著的一類。”
我想袁彪的話裏是有話的,絕不隻是表麵的那樣簡單。
果然沒錯,袁彪繼續說,“一個企業如果是市場化的企業,它要依靠自己去找生意,後來就算有點政府采購的生意,也是與其他企業一起參與競標,也要有一定的標準來衡量;唯獨成了吃政策飯的企業以後,它就知道隻要貼近領導,體會領導的意思,不用那麼努力地了解消費者與市場的需要也能得到政府資源,慢慢地就成為依賴政府政策而活著的特殊的政策性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