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僕感覺到了我的緊張,示意讓小提琴手走開,我又聽到了消失的蘇格蘭小調。
“這是我的初吻……”我雙手扶著僕的肩膀,臉上很熱,渾身都在發抖。
“我知道……不好意思,是我太突然了!”僕輕輕的把我抱著,很溫暖的胸膛貼在我的臉上,很輕柔。
初吻,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美好的吧。我也不例外,初吻的感覺,麻酥酥的,像是電觸了一般。
我能感覺到我的手,一點點在變涼,從指尖開始,一點點向全身蔓延。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這是我的初吻,我們這樣不清不白的……”僕應該感受到了我手指上的異樣的溫度,鬆開我,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
“以前是不清不白的,但是現在你還這樣說,就不適合了……”僕一點一點揉著我的手,想給它溫度。
我並沒有被這突然地一吻擊昏了頭,腦子裏雖然亂成了一鍋粥,最起碼的理智是存在的。
我清楚這並不是僕的本意,隻是他被鄭婉怡的話激怒了,表麵上他是一片平靜,可是他急躁的脾氣依然是不會變的。
在物質上,他已經脫離了當初的不暢,嫣然成了我眼中的富商。他依舊為當年的下學感到後悔,依然為自己沒能與我一起追求自由和出類拔萃感到遺憾。他的精神世界是貧乏的,是空虛的,空虛到他感到了孤獨與寂寞。
當我俯在他的胸脯上時,我感覺不到他加速的心跳,而是比任何時候都平靜。
我這樣想著,想到了我們的過去,想到了這一年多來的經曆,淚水竟不覺得流了下來。
“這一次我會原諒你的衝動,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我抽回手,回到座位上,用紙巾擦著淚水,眼睛望著窗外。
“對不起,是我錯了!”他走了過來,坐到我的旁邊
我往裏麵挪了挪,“你還是做到對麵去吧!”
這不是拒絕,是需要時間緩衝自己的心情。
他沒有說什麼,安靜的坐到了對麵,拿起打火機。
“不要抽煙!”
“我不是要抽煙,是要點蠟燭!”座位上的日光燈關掉了,隻有蠟燭的光輝在閃爍。
酒店裏並沒有風,是空調的風,吹動了蠟燭的燭光。
我感到了一陣熱氣撲向我,還記雜著一些淡淡的燭炬的問道。
飛娥撲火,是為了追求光明,追求生命的執著,和一生的信仰。
燭光印在我的餘光裏,一顫一顫的,也像是飛蛾在火裏舞蹈,也像是飛蛾在火裏掙紮。
“祝你生氣快樂!”我擦了眼淚,轉向他,說的很輕。
“謝謝!”僕點完蠟燭,讓它燃著,卻看著我
“怎麼不許願,看著我幹嘛?”
“知道我為什麼不選擇在晚上過生日嗎?”僕雙手拄著下巴,眼睛裏閃出一絲的微笑。
我又像是受到了寵愛一樣,避開他的眼神,“為什麼?你不喜歡熱鬧?”
“因為……你是我的全部,我隻想和你一起分享屬於我的歡樂!”
“不,你還有朋友,還有伯母,還有主編……”
“他們的價值抵不上你的千分之一,你才是我的世界裏不能缺少的!”
“你不能這樣否定他們的價值,尤其是主編,他跟你一起經曆了生死……”
“你怎麼知道?”僕語氣突然一變,我看到他的眼睛裏滿是疑惑,帶著一股無法分辨的鋒利之氣
我也感覺到了自己說多了話,趕忙轉移著話題,“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你們倆不單單是生意上的夥伴,還是在現實中的朋友,在商場上拚殺,也是一種經曆生死的經驗吧!”
“你知道,在商場上,很少有談感情的,即使是談感情,也是帶有很大的目的!”
“商人也是人,怎麼可能不談感情。這個世界上誰不是帶有目的的,要麼為了別人,要麼為了自己……”
“你總歸還是知道的太少,不清楚外麵世界的險惡!”
“我不想談這個話題,趕緊許願吧!”
“你不想談,我卻還想多說一句。我不希望你摻雜進商場裏,隻要你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還好僕沒有接著問下去,否則我真有可能會把鄭婉怡給出賣了。
僕說完,閉上眼睛,許了一個願望,突然這個時候,在旁邊想起了“生日快樂歌!”
“Happybirthdaytoyou!”原來是酒店裏的員工。
他們排成一隊,向我們走了過來,每個人的手裏捧著一束鮮花。
“黎明僕,躲著我在這偷偷地過生日,可真是不厚道!”從那群人當中站出來一個個頭很矮的人,臉圓圓的,也不顯得肥胖,這人就是酒店的老板,僕的合作夥伴,韓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