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你出去走走吧。”
程偉林的提議讓程素音怔住了，這會兒能走去哪兒？
“有爸媽在，不會怎麼樣的。”
話剛說完，不等程素音反應，程偉林就拉著她的手悄悄從宴會廳裏退了出來。程素音一路上提著自己的紅裙，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坐上了車還有些恍惚，這不是在附近走走嗎？
“哥，你要帶我去哪兒？”不明所以的程素音好奇的問。
“我知道你很不自在，帶你出去走走。妹妹，如果你不喜歡這種場合，你可以跟哥說。無論如何，哥都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程偉林轉頭認真的看著程素音，表明他說的也很認真：“你從前就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從來也都不出席。今天雖然看起來很好，但是我就是知道你不喜歡，感覺不自在。”程偉林了解自己的妹妹，一舉一動都了解。
“可是都是成年人，總有很多事是自己不喜歡，但是不得不做的。”每個人都有不喜歡的地方，不喜歡的房子，不喜歡的車子，不喜歡的工作。可是生活就是這樣，從來都隻有去適應，沒有去改變的。
“別人可以這麼做，我也可以這麼做。但是你是我程偉林的妹妹，你就可以選擇做自己喜歡的。不喜歡公司就去自己喜歡的公司，不喜歡公共場合那就不去，隻要是不喜歡的通通都不要。相反，如果是你喜歡的，哥無論如何都會支持你的。”程偉林迫切的想要妹妹知道自己的態度，她不是一個人，她有哥哥的支持。失憶不失憶對於程偉林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牙疼，但我不想看牙醫。”冷不丁的程素音接了一句並不想幹的話。
不喜歡牙疼也不喜歡醫生，要怎麼做呢？程偉林聽了之後笑了起來：“你還是這麼古靈精怪的，不想看牙醫那就繼續疼著吧。”
“我是真的牙疼，牙根或者是牙齦，不是非常疼的那種。就是隱隱作痛，想忽略忽略不了。”就是難受，非常難受。難受的程素音時時刻刻都想翻白眼，想去拔了又怕更疼。
“那我們先不拔牙，先找醫生看看。也許隻是發炎。”
也許也是一顆智齒，但是素音說的位置不像是智齒。也不像是蛀牙之類的，發炎的可能性比較大。
兩人一路上東聊聊西聊聊的到了目的地，下了車程素音才發現一件事，這裏不是城區。是郊區一處山坡上，停車的背後還有一處廟宇高塔。下了車，冷風颼颼，還沒有來得及說忘記帶衣服的時候，一件衣服已經落在了身上，溫暖的衣服溫暖的人。
“妹妹，這裏是九重塔，從我們七歲的時候就開始看。以前你很喜歡這裏，我們經常過來。你說這裏不止能看到城市的夜景，還可以讓人心生平靜。就這一個地方，我們從七歲開始，看到了現在。我很想你想起來，想起從小到大的我們。”也許今天在酒會上喝的有點多，程偉林話多了一點，也變得感性了很多。說一句似乎都能看到口氣，一件襯衣也實在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