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係統的提示，雲卿心思微動，將“序列升級卡”收入囊中。
“這係統好東西還真是多。”
“序列升級卡，可以將現有序列直接提升一級，對於低等級來說提升可能不太明顯。”
“但如果是序列六或者序列七，就另當別論，提升將會是很可怕的。”
大長老的身形徹底消散。
留下一隻蒼白而無神的眼，跌落原地。
一切的發生都是如此迅速，身為序列五的劍客，麵對金丹的攻擊，竟連一招都扛不住。
當然，也有他變異後，已徹底瘋狂，無力防守的緣故。
南宮雨眼中有些憂鬱，望向那蒼白眼球。
到底是守護宗門數十年的老人，說走就走了，還走的這麼不體麵。
她一時間想起自己父親的叮囑。
“劍仙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瀟灑，很多時候，距離地獄隻是一步之遙。”
“練劍並不是耍帥，而是對抗邪惡和瘋狂的過程。”
“如果沒有做好準備，就不要拿起劍，否則遲早會遭到反噬。”
她低垂眼眸，忽然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單。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隻手伸到自己麵前。
隻見雲卿拾起那枚眼球，對她說道：“失控者的非凡特性無法製作成魔藥。”
“我會將其火化，排除瘋狂的特性，隻留下靈性留在宗門內部。”
“這樣……也算老人以精神護佑宗門了吧。”
南宮雨眼神微震，方才的事情太過突然，都讓她忘記了雲卿的存在。
“對啊，我還有他，我不是一無所有。”
她緊緊抱住雲卿，眼眶一熱，兩行清淚隨即流下。
如此時刻，她早已顧不上什麼場麵和宗主的威嚴。
此時圍觀這一幕的已經不隻是起初的那群弟子。
幾位長老和無數弟子，弟子的師父，師父的師父，許許多多都在旁邊山頭上默默注視。
對雲卿剛才的表現目瞪口呆的同時，也深深體會到了失控的可怕。
隻要是非凡者就有失控的可能。
俗話說，就是走火入魔。
就連大長老這樣資深的非凡者都會入魔，更何況他們這些普通人。
看來以後練劍，要更加專心致誌，心無旁騖。
剛才一夥內院弟子中，為首的變成了林垚的師妹，周苒。
她雙手抱拳，對雲卿恭敬行禮，道：“師尊大人，宗主大人，弟子知罪。”
“我們不該好高騖遠，更不該生攀比心，也不該欺負外院的師弟師妹。”
“今後弟子一定努力練劍，再不耍這些無用的花招。”
她語氣誠懇，不過仍然帶著一絲身為內院弟子的傲氣。
雲卿微笑頷首，說道：“知道就好，你們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不過記住，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們能不能成長起來，都無所謂，宗門的未來不需要靠你們。”
“這裏，有我一人足夠。”
這話，狂到沒變了。
雲卿負手而立，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壓在了內院弟子們的心上。
他們最後的心高氣傲也被驅散，再無那種居高臨下的眼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們自認為的天賦和努力，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一文不值。
……
廣寒劍宗的祠堂前，升起熊熊烈火。
一顆小小的眼珠竟然能引發如此烈火，不禁令人稱奇。
內外院的弟子分立兩旁，低頭聽著火焰燃燒的聲音。
處在最前方的兩人，一男一女。
男的單手掐訣，控製周圍氣息注入火焰之中，將瘋狂和邪惡的屬性燒毀殆盡。
他輕輕歎道：“落紅豈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