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年秋的某一天,我的兄弟們為我舉行送別會。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裏,但我知道,那晚我喝得很多,以至於醉倒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清楚。
醒來後,我慢慢的張開著雙眼。慢慢地映入我眼前的是一片白色。那是天花板,呆呆的發現,這裏並不是我的家。很簡單,因為我家的天花板不是一片白色。我躺著床上靜靜地看著。
四周望去,發現除了天花板是白色外,四周圍的牆壁也是白茫茫的一片。靠我左邊的是一片鐵欄杆圍起來的窗戶,而靠在我右邊一扇冰冷冷的鐵欄門。“我被關起來了?”心裏突然冒出個念頭。但我並沒有因此而恐慌為什麼我會在這。因為早就知道有一天我一定會來到像這樣類似的地方。在夢中,我已無數次的夢到。
“比利,吃飯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瘦男子向我這個房間走來,我並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因為他戴著口罩,但穿在他身上顯得無比寬鬆的白大褂就看得出來他應該很瘦。隨後往鐵欄門裏塞進了飯菜,放在了地上。我呆滯了幾秒,隨後下床端起了那位瘦男子塞進來的飯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我感覺到了異常的饑餓,仿佛像一名多日沒吃飯的乞丐一樣。
每次的飯菜都是一個樣,我呆在這個白色鐵屋子裏也不知道多久了,睜開眼就是那單調顯得冷冰冰的環境。我走到鐵欄門前,雙手抓住鐵柱子,向外看去,可惜沒能看到什麼,隻有白色的走廊過道。
我回到了床上躺了下來,靜靜的麵無表情的盯著白色天花板,腦子裏一片空白,好像和這白色的天花板對照成了無比的無聊。重複著一樣的生活,醒來,發呆,吃飯,躺著,發呆,睡覺,再醒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醒來後,發現這裏騷動著。我顯得有些激動,下了床,像門外望去。因為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久,我好像沒聽過別的人的聲音了,除了那瘦男人。剛這樣想著,瘦男人向我走來,依舊是寬鬆的白大褂和口罩。他在為我開鎖,可能是因為鐵欄門要打開比較費勁,他開了很久才打開,累的他直喘氣。
他走進來對我說,帶著喘氣的口吻“比利,出去外麵的操場活動一下。”我什麼也沒說,按照他指的方向走去。
一束陽光照射了進來,我已經好久沒看到過和感受到陽光了,竟有些刺眼不堪,我用手擋著眼睛,慢慢地朝陽光照射進來的地方走了去。到了那個所謂的操場,我發現竟然有好多和我穿著一樣,白色條紋的衣服的人在操場活動著。我找到了一個比較安靜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就在此時一位披頭散發的女人朝我走了過來。我沒有去理她,她卻先和我打起了招呼。“嗨,我叫雪兒,你呢?”我愛理不理的聽著,接著她又說“看你挺安靜的,交個朋友怎麼樣”?我回答了他“我叫比利。”態度依舊愛理不理。不過她見我回答了她,便更加熱情的和我攀談了起來。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之後我便和我叔叔這在一起,後來我叔叔為了我們家的遺產,叫人偽造我有精神病,把我送到了這裏。”她一副無奈的臉色向我說著,接著她又問“你怎麼來到這的啊,你知道嗎,這可是精神病院啊”突然間她瞪大了雙眼。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因為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來到了這,這個精神病院。總不能對她說我和我兄弟們喝完酒,醒來後就在這了吧,這未免太過荒唐可笑。
我望了望天空,我開始適應了陽光的照射了,雖然還是會刺眼,但總比要用手擋起來比較好吧。微風還輕輕地吹著,這讓我竟然產生了想睡覺愜意。那個女孩貌似也看得出來我很享受這一切,遍不在說什麼了。
我閉上雙眼,享受著陽光與微風的照顧。突然間,一聲聲話語把我吵醒,那尖尖的聲音,不就是那瘦男人的聲音嗎,真是可惡啊。再看看了我旁邊,那個名叫雪兒的女孩已經不在了。可能是走了吧,我心想到。“好了,好了!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好好呆著,下次再出來!”瘦男子依舊用著他那難聽的尖尖的聲音喊著。我向過道走去,再次走進了那白色冰冷冷的鐵屋子。
啪!瘦男子用力的將門關上,隨後向地上吐了口口水。我現在感覺我好厭惡他,好想,好想殺了他。
爬上床,我閉上雙眼,腦海裏不斷的回想操場上的場景和那女孩說過的話,思緒無比淩亂。我開始在想了,“對啊,我為什麼會在這。”“這裏是精神病院啊!”“隻有有病的人才會在這裏的吧,我又沒病為什麼會在這!”我嘴裏喃喃的說著,情緒有點不安起來。我用腳跺著鐵床,發出了,嘣嘣嘣的聲響。嘴裏的聲音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