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陳飛白就像是瘋了一樣,或者說他確實是瘋了。看見他的人無一不透漏出驚恐和疑惑的神色,因為根本沒有人可以把那個意氣風發的陳總和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眼睛中充斥著紅血絲、身上散發酸臭味道的男人聯係到一起。

此時的陳飛白正無助的坐在宋相思的辦公室裏,目光空洞嘴裏不停地在呢喃著什麼,而陸宴也正神色陰沉的站在不遠處一顆一顆的抽著煙,宋相思雖然不願意看兩人這個樣子但是也無可奈何。

“先別愁了,在愁也不能弄壞身體,我叫的外賣到了,你們多少也要吃一點啊!”宋相思幾乎是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不過那兩人都沒有動作,依然死寂著。

宋相思隻能把飯拆開遞到了陳飛白的麵前,眼前這個人現在才是情況最糟糕的。但是現在這裏的人誰也勸不動他。

“你先不要這麼灰心喪氣了好不好?到時候不光沒有找到文慧,還把你自己的身體拖累了!”宋相思實在是看不下去,還是說了這樣一句話,雖然她知道這可能十分刺激陳飛白的神經,但是現在這個狀況她不得不說。

“找不到……哪裏都找不到……派出去的人也找不到,警察也找不到……我……”緊接著就是那種難以喘息的呼吸聲,聽的人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自從張文慧失蹤後,陳飛白已經有兩個日夜都沒有合過眼了,精神緊繃,也沒有吃下任何東西。而陸宴得到了這個消息以後也是也是費盡心思沒日沒夜的幫他尋找,但是得到的消息卻還是沒有。

宋相思不想看見自己任何一個朋友搞成現在這樣狼狽的模樣,更何況還是曾經那樣意氣風發的一個人,可是現在她又能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他的痛苦,現在陳飛白除了不停的責問和折磨自己已經無法得到任何的安慰。

“找不到……什麼也找不到……孩子……文慧……”陳飛白幾乎是在崩潰邊緣的狀態,現在誰也不敢輕易的去惹怒他。

陸宴掐滅的又一顆點燃的煙頭,轉過身忽然走了過來,然後在宋相思沒有反應過來的目光中,狠狠揪起了陳飛白的衣領,一記拳頭重重的打了上去。

“唔……”陳飛白嘴角立刻滲出了鮮血,但是他沒有還手也沒有起身,而是繼續頹唐的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你瞧瞧你現在是一幅什麼鬼樣子?這樣子你怎麼可能辦成事情?”陸宴幾乎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他來回在屋內踱步,心裏已經思量著到底應該怎樣解決這件事情,因為誰都沒有想過,現在在這個時候,張文慧竟然會無緣無故的遭受綁架,而且一點尋找蹤跡的線索都沒有,實在是太過於反常。

宋相思不能讓這兩人繼續鬧下去,於是拉了拉陸宴的衣袖,示意有話想對他說,而陸宴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陳飛白,點了點頭。

兩人出了辦公室的門,宋相思這才壓低聲音說:“陸宴,我不知道這樣猜測到底對不對,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抓走文慧的肯定是他,我想了兩天,我覺得還是十分有必要要對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