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用它那死魚眼斜視著我,似乎對我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很不滿,很不耐煩地對我說道:“年輕人,急躁可不是一個成熟的冒險家該有的品質,不過我也不打算和你廢話了,在死亡之塔裏,你不能使用自己帶的補給品,隻能使用塔裏麵的補給品,其中包括無色小晶塊,加血加藍的藥劑,加移動速度或者防禦的藥劑等等,你給我五千金幣就好了,畢竟亡者也要吃飯,我手下的死鬼不能白陪你練級。”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還沒一轉,無色小晶塊就不用給你提供了,反正你也不會高端技能,呐,給你一個便宜的打折價,4988,去一樓服務大廳交錢吧,交了錢你就可以開始你的爽快升級之旅了。”
果然還是要錢啊,死神這個坑比。
瑪德這世界不管你去哪兒、做什麼、怎麼做,都得花錢,有錢你就是大爺,沒錢?嗬嗬。
還好我在背包底部的夾縫裏還藏了一些金幣,這年頭,藏點私房錢總是不會錯的。數一數,4988倒是夠了,於是我肉疼地付了錢,然後順利地開始修煉。
前九層的死鬼都不難打,包括我的老仇人盜屍者骨獄息,我用我那鋒利的秋葉刀連續對他使用了一百個連突刺,直捅得它哇哇大叫菊開肉綻,一種痛快的感覺淋漓我全身,就一個feel:倍兒爽!
第十層是骨劍士吉耶諾,這個善於運用頭蓋骨的彈跳來攻擊的死鬼,竟把我打得鼻青臉腫,後來學會利用格擋來反彈頭蓋骨,倒把他自己傷得不輕,切磋到後來,他停了劍,氣喘籲籲地對我說道:“黃瓜,休息一會兒,我累的不行了。”
這使我很詫異,阿拉德大陸的居民,不管是原住在這裏的,還是從天界或魔界或異次元搬來這裏的,對於冒險家都有一種親切的疏遠,他們從來都親切地招呼著每一個路過的冒險家,但他們決不會直呼出一個冒險家的名字,因為冒險家好像天生並不在阿拉德大陸這個地方,所謂地域歧視,大概是哪裏都避免不了的吧。所以當骨劍士吉耶諾很自然地叫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硬是生生地愣在原地,保持著完美的45°格擋姿勢。
吉耶諾似乎看出來我的詫異,笑著對我說道:“別呆著了,來這兒坐吧,我的朋友,我能從你身上感覺到我導師的氣息。”
“恕在下冒昧,你的導師是?”我走過去,挨著它坐下來,並掏出兩瓶葡萄酒,把其中一瓶遞給他。
它揮手拒絕了我遞給它的酒:“死人是不用喝酒的,而且你也喝不了酒,死亡之塔雖然不是KTV,但比KTV的管製更嚴,呐,你看那兒——”他手指著我前方死亡之塔的牆壁,牆壁上掛一塊牌子,上書“禁止自帶酒水”四個大字(也許不是四個字,但這不是重點)然後它接著道:“我的導師是G·S·D,我相信是他帶你來的這裏。我死了已經很久了,但對於導師的氣息,我倒還記得,他活的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