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東邊門小白樓的一個郵局混日子,郵局工作很簡單,每天收送一些東西,郵局一個4個人,所長叫李萬,是個老實巴交的本分老頭,另外兩個是女職員,一個叫唐淑慧,一個叫劉桂蘭,剩下的就是我,因為我最小,他們都叫我小金子,這個小小的郵電所就是我的世界,但這裏卻通著室外的大千世界,這裏的信件郵件來自全國各地,郵件也千奇百怪,這裏的顧客同樣千奇百怪,但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比如,我眼前的周靈,一個學生模樣的美少女,她經常來郵局領雜誌或者來郵稿,她是個文學青年,訂了無數本文學刊物,偶爾她的文字會刊登在刊物上。我把一本新來的《人世間》雜誌遞給她,周靈笑眯眯的,她的笑很動人,我暗戀了她許久。
“這裏還有你一個郵件!”我笑著讓周靈簽字,周靈接過郵包簽字後就走了,周靈走後空下的地方留下一絲幽香。
“小金子!這裏有你的郵件!”劉桂蘭劉姐對我喊道。我一愣,怎麼會有我的郵件?我接過郵件看到上邊的地址很陌生,地址來自河北,我從來沒有關內的關係,這到底是誰郵來的?我用小刀拆開包裹,包裹很結實,裏邊有一個硬紙盒,打開紙盒一看裏邊是一塊骨頭,形狀像牛頭骨,骨頭上邊還附著一些綠幽幽的毛,摸上去很舒服,這是什麼東西,我一頭霧水,李萬也湊過來,大家誰也沒看明白。
這是什麼?唐淑慧指著骨頭底部的一個東西叫道。骨頭底部有一個像拇指蓋大的東西,在陽光下這東西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好像是一片魚鱗,魚鱗狀的東西附在骨頭上,我們實在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搞的惡作劇,後來我被這東西帶回家放在櫃子裏。
就在深夜的時候,我聽見了敲門聲,誰半夜敲門?我問道。外邊是一個熟悉的女聲,我一驚,她這麼會來這裏?我打開門,周靈站在門外。
你今天是不是收到了一個包裹?
是啊,你這麼知道?我問道。
那個包裹是不是一塊骨頭上邊還有毛?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還是發問
我也收到了一模一樣的東西,我白天也收到了一個包裹,地址很奇怪,是河北的,我和那邊從來沒有往來,我找到郵局,老李說你回家了,他說你也收到了同樣奇怪的包裹。
是啊,可是這麼晚了……
你跟我回家,我爹說他想看你的東西……周靈說道。
什麼回事?你爹?
是啊,我爹半夜才回家,他一看到那東西就驚呆了,我爹是個古生物學家。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說了,快點帶著你的東西來我家,這事很不一般,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爹這樣過,他很害怕。周靈的話引起我的好奇心。
周靈說著拉起我就走,我們穿過夜色來到周靈家,周靈家在小東門外,在一個四合院內,我看到了周靈的父親。
周靈的父親一頭亂發,一看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學者,我把東西遞給了周父,周父拿過來仔細看,然後他把周靈收到的那個東西拚在一起,他反複地用放大鏡觀察,撫mo上邊的毛發,我看到周父把骨頭翻過來,他看到了那個鱗片樣的東西,他大驚失色。
這到底什麼?我問道。
這個東西很重要,你們最好今夜在另外一個地方過夜,然後你們明天一早就走,
什麼?去哪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暈死了,這個老頭神神叨叨地說什麼另外一個地方過夜,還要走?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反正這件事很危險,你們明天一早就帶著東西去營口,找一個叫舒華的人,地址我已經告訴了周靈。周父焦急地說道。
這夜我和周靈被周父送到城外老瓜堡的一個小屋裏,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但看到周父嚴肅的樣子,我還是被震懾了,也許這東西的確不一般,甚至會帶來危險。
第二天一早,我和周靈來到車站,我還想跟老李請個假,就在我們剛到車站的時候,我看到警察已經把車站戒嚴了,檢票口全都是荷槍實彈的警察,他們在嚴加盤查過往旅客,我問過往的旅客怎麼回事!
旅客說好像是大東邊門的小白樓郵局出事了,郵局裏的所有人都被殺了,他們全死在自己的家中,並且全是滅門,郵局的家屬宿舍就在郵電所後邊,現場全城布滿警察和便衣,聽說要找一個凶手,凶手是一個姓金的郵局職員。
天啊!那不就是我?我這麼成為了凶手?周靈快速拉下我的帽子。
快走!我爹說的對,再不走就晚了,車站出不去,我們走陳相那邊,陳相可以租到馬車,我們可以乘馬車去營口。
我們一路躲避著走了十幾裏路迂回來到陳相,一切好像是周父安排好的,在陳相村的一個小屋中,我見到了一個人,他好像是周父安排的人。
金子,這是苗大哥,他是我爹的學生,他負責護送我們去營口。周靈介紹說。
這個苗大哥一身書卷氣,但眉宇間透著威武,我看到他的西服下藏著硬邦邦的東西,我知道那是硬貨,這個苗大哥不一般,苗大哥看起來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在苗大哥的幫助下,我和周靈上了路,苗大哥一直把本溪才分手,臨走時苗大哥對我說,金兄弟,一定要保護這東西,安全送到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