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心疼了是不是?心疼了你還不快些飛奔而去?媚藥,你以為嵐錦年是蠢材麼,他聰明得狐狸一樣,居然會著了舒辰的道誤服了媚藥?”
我張嘴想要反駁,又一想,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嵐錦年那個妖孽……似乎沒有蠢到既誤服了媚藥又誤服了蠱毒的地步吧?
我往慕惜言身邊湊,作出不恥下問的殷勤表情,“那你說……會是怎麼一回事?”
慕惜言斜斜睨我一眼,從鼻子裏擠出了一聲冷哼,“蕭雲遲,你不要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人聰明好不好?嵐錦年的手段和本事,他隻不過是還沒對你使!”
我張了張嘴,闔上,再張了張,搖頭,“……我沒懂。”
慕惜言抬起手朝我頭上拍了一下,“總之,嵐錦年不會有事的。”
我依舊有些迷糊,嵐錦年是初來乍到北舒水土不服所以導致智商嚴重下降麼?他……他不會是自己找了媚藥和蠱毒服了下去,然後……然後栽贓陷害給舒辰吧?
我擰著眉毛苦思冥想,慕惜言伸手過來攬住我的脖子,“走,愛妃,隨本王安歇去。”
我定住腳步,抬起眼皮瞟他一眼,“慕惜言,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回來麼?”
“因為我這張臉。”
“嗯。”我點頭,算他有自知之明,“然後呢?”
“然後——因為你想要明天早上和錦王殿下一起從安遠侯府大張旗鼓地走出去,以攻破舒辰昨夜散布的南嵐錦王夜闖落月閣的流言。”
“嗯。”我繼續點頭,不愧是我的閨蜜和知音,對我的心思猜得那叫一個準確,“再然後呢?”
慕惜言側過臉來看我,一愣,“還有什麼然後?”
我挑眉,“你認為……我可能這麼毫無緣故地幫嵐錦年?”
慕惜言想也不想地搖頭,“不可能。”
“嗯。”我咧著嘴角,奸笑,“小言言,那你就替他……好好地慰勞慰勞我吧。”
慕惜言步步後退,甚至十分誇張地捂了捂自己的衣領,“蕭雲遲……你不會是要對我……對我……”
我很配合地張牙舞爪,“小言言,常言道,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我不過是要淩虐一下你,又不是讓你去死,你積極踴躍地配合一下好不好?”
慕惜言泫然欲下,“蕭雲遲,你……你……你輕一點好不好?”他忸怩地揪著衣角,雙眸溢水,臉頰泛紅,“人家、人家……怕痛。”
我盯著他著實看了足足數十秒,慕惜言自以為很風情地對著我忸怩作態,我看得、看得……著實想要吐了。
“夠了。”我忍無可忍地開口,語氣很淡,嗓音卻是咬牙切齒。
慕惜言依舊不知死活地對我拋著媚眼,我盯著他那張“嵐錦年”的臉死死地看,然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慕惜言,你真的很有倚門賣笑的資質。”
慕惜言拈著蘭花指朝我風情萬種地甩了一下,“討厭……奴家,奴家隻賣藝不賣.身的……”
我仰天望了一眼,礙於是大半夜的關係強忍著沒敢長嘯,眼角瞥到慕惜言做作地扭著身子朝我走過來了,我避如蛇蠍地往後退。
“慕惜言,你膽敢再惡心我的話,我真的敢把你丟出去。”
慕惜言笑,“不怕不怕,你父親喜歡我,你把我丟出去的話,他一定饒不了你。”
我冷哼一聲,“我父親,喜歡你?”
慕惜言囂張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至少……他喜歡我這張臉吧?”
我再冷哼一聲,“慕惜言,還算你有自知之明。你要是既不想被我打又不想被我父親收拾的話,最好老老實實地聽我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