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是巴不得看我的笑話吧?
看這架勢,連王府的後門都把了個嚴嚴實實水泄不通,不就說明了舒辰根本就知道我翻牆而出的事?
在去流芳苑的路上,我明明見到韓振南帶著一隊人馬火急火燎地經過,如此看來,應該就是急急地趕去落月閣了。
舒辰招呼著人把那個被麻袋蒙著的人押過來,我的思緒飛速地轉,嵐錦年離奇地中了媚藥和蠱毒,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官兵衝進錦兒的房間,韓振南對落月閣將會發生什麼事的未卜先知……
一切的一切,恐怕不隻是巧合而已。
想到這裏,我幾乎可以肯定麻袋裏那個人是誰了,所以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挑著嘴角說了一句,“辰王爺,請問……你憑什麼料定了私闖落月閣的男子就是我們錦王殿下?”
聽到我這一句,舒辰著實微微怔了一怔,倒是一旁的韓振南冷哼了一聲走上前來,“本少爺又不是瞎了眼,還不認得南嵐的七皇子錦王殿下麼?”
“嗬。”我也冷笑一聲,忽地又斂了笑意,狠狠瞪了韓振南一眼,怒道,“我問你了麼?我可是南嵐堂堂錦王妃,和辰王爺說句話還需要你來做個轉達和解釋?”
韓振南肥碩的一張臉漲得青紫,顯然是氣得不輕,我清冷冷地看著他,再加一句,“還有,我可記得,韓少爺似乎並未身兼任何官職……臨安城內的安寧,怕是不歸你管吧?我大半夜在街上晃悠就要被嚴刑拷問,韓少爺呢?你是不是也該給辰王爺一個解釋?”
韓振南嘴唇哆嗦了一下,向前邁了半步,剛想要說什麼,舒辰適時地舉起了一隻手,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我勾著嘴角笑,側了視線看向舒辰,不饒不依,“辰王爺既然要審,不如審個清清楚楚,不然……誰知道到底是我們錦王殿下闖了落月閣,還是……還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朝我們潑汙水栽贓陷害呢!”
韓振南果然是個莽夫,舒辰還沒開口,他就急不可耐地作勢要衝上來,一張肥碩的臉又黑又紅,煞是猙獰。
“誰栽贓陷害了?蕭雲遲,你敢不敢揭開麻袋看看?”
我哼一聲,“你讓我揭開我就揭開?”我盯著麻袋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再冷哼一聲,“說起錦王殿下了,我倒還想問問辰王爺,為什麼我們錦王殿下無緣無故會誤服了媚藥?他可是南嵐最最受寵的七皇子,又是住在你的府上——辰王爺可千萬別告訴我,這就是你們王府的待客之道!”
韓振南再一次搶在舒辰開口之前衝了上來,他伸出粗粗的手指直直指著我的鼻子,很顯然,這位韓少爺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
“蕭雲遲,你是南嵐的錦王妃我自然知道,你是臨安城裏出了名的刁蠻女本少爺也清楚,但是,你還沒這個資格對著辰王爺又吼又叫!”
說完這些,他似乎還不解氣——很顯然,我對這位韓少爺有多少敵視,他對我恐怕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扭頭朝著兵士吼,“把人押過來!”
我朝舒辰看過去,他不知何時已經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半步,那張英俊的臉沉浸在一片昏暗裏,看不出是何神色。
我在心底輕嗤,韓振南絕絕對對是個徹徹底底的傻子,舒辰看似隻是往後退了半步,實則卻是把所有的鋒芒都扔給了韓傻子。
“好。”我斬釘截鐵,眼睛卻盯緊了舒辰的每一個表情,“把麻袋拿開——我倒要看看,病得人事不省的錦王殿下,如何闖進落月閣去輕薄北舒皇帝未來的妃子!”
兵士的手抓住麻袋,正要一把掀起,我的身後,卻傳來一聲清雅急促的阻止聲,“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