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人把春蘭扶著到了小鎮派出所,一個民警讓春蘭做了登記,叫上另一名民警三人一起到小鎮尋找。可人多啊,那裏能找的到啊。一直到了散集。春蘭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讓一旁的民警都快掉下淚水。民警沒有辦法隻好安慰春蘭,把這是報給所長,所長派了唯一的老吉普送春蘭回家。
從此一病不起,經神萎靡。劉柄榮強壓著悲痛四處借錢給春蘭治病買藥,欠下不少的錢。一天地裏幹活回來看到春蘭上吊自殺了,都已經涼了。街坊鄰居都同情劉柄榮,有把自己備用的壽材拿了出來先應急,天氣熱,得快點出殯。有的借出壽衣,被,墊褥等,有的借了點錢。最後把人抬了出去,(按祖宗規矩,枉死的人不得葬攏祖墳)找了一塊山地安葬。
以後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差的債得還,怎麼還?這個難題把這樸質的農民高的夜不能寐,日不能食。靠莊稼裏的收成也賣不了幾個錢,差下幾千元的“巨債”。很難啊!省吃儉用熬了八年終於還清債。總算還清了。劉柄榮心裏石頭落下了,八年了!這八年來,有三年時間是靠困難家庭補助拮據的熬過來。
劉柄榮睡在床上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一天鄰村的張二牛從外地回來,好像很有錢的樣。一打聽,說是去廣東深圳打工,攢了不少錢。這個消息把快絕望的劉柄榮的心撓的和貓抓一般。他決定要外出打工,來改變命運,改變家庭。
出門坐車吃飯那要錢啊,自己沒錢啊,雜辦呢,好容易才還清債,再開口去借,有點別扭。最後把自家的一塊自留地盤給了村裏會計家,得了五百塊錢,在內褲縫了小袋裝了四百,身上背了一百,困上被單準備去廣東打工。坐著村裏唯一的拖拉機顛倒上省城的公路上。等來了長途客車,上車買票用了三十多塊。
到站了,從沒出過門的劉柄榮一出站就被女的拉住;“大哥要住店嗎?”劉柄榮輝道。“不住,問個事,火車站往哪走?”女子說:“做七十四路公交車,我說大哥你哪裏來,要到那裏去啊?”
劉柄榮道:“我從n縣來,要去廣州”女子道:“現在肯定買不到火車票了,要不你先住店,到明早我們有車送你去火車站,買票。你看行嗎?”劉小心問:“那住店多少錢啊?”女子一看有門:“大哥,不貴,二十塊一宿,有熱水洗澡間。來來我幫你拎包,離這不遠。”過來就把包拎了過。劉柄榮沒出過門,那能應付。隻得跟著女子走,在大街小巷繞來走去,終於來到一家旅社。到門口辦理住宿登記。“住單間還是標間。”登記的問。劉柄榮道:“我要最便宜的”登記的回道:“五十”劉柄榮一聽,那我不住了,不是說二十嗎?”“二十的沒啦。現在便宜的五十,我說大青子,你雜辦事得,沒點眼力勁,你看看你拉的這叫什麼客啊?”登記的男子翻了個大白眼看著劉柄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