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紫陌,這個總是一絲不苟的男子,仿佛天生就是一個孤獨者一樣,他隻適合旁觀與被旁觀,卻永遠無法與人融合。
“你真的從不喝酒?”姽娥皺眉,但終究隻是一瞬間。
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光酒杯裏的白水,笑著問道。
“你醉了。”他望著姽娥,語氣淡淡的道。
他的表情是那樣平靜。
“是啊,我是醉了,而且是醉糊塗了!”姽娥笑著答,手指不斷的把玩著酒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開始凝固。
他突然偏過了目光,那眼神很複雜,姽娥有些不想去細看。
他放柔了聲線,輕輕為姽娥拉緊了衣裳:“適當放縱,有利身心。”
他平靜的聲音,如此說道。
姽娥沉默不語。
半晌,她竟然嗤嗤的笑了起來,不停的笑著,仿佛紫陌在說一件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樣。
“那你為什麼從來不放縱自己?”姽娥歪著頭,直勾勾地盯著紫陌那張蒼白的俊顏,帶著一點點嘲諷味道的問,“還是說你曾經打算放縱過,不過你又放棄了!”
“……”聽了姽娥的話,紫陌隻是麵無表情的沉默著,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與姽娥的一雙杏眼對視著。
算起來,姽娥已經很久沒有和他這種較量式的對視了,除了最開始她對他有些許看不順眼的敵意時,會這麼認真與他較勁外,也隻有這一次。
這一次,姽娥好像有些不受控製的望著他,想要把他看穿。
因為她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叫做“隱忍”的情緒。
——他在忍耐什麼?
“如果醉了,應該睡覺。”
他突然開口道。
姽娥微笑,繼續歪著腦袋,不解地望著紫陌的臉。
接著,他似乎有些不想忍耐,那抹隱忍猛然間化為了種種複雜的情緒,他把姽娥按在了他的懷中,如此不容置疑的。
——說實話,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甚至還有些僵硬。
可是,他的身上卻有一股淡淡的清幽的香氣,就像他的人一樣。
當這股香氣撲入鼻中時,姽娥猛地抱緊了他,就好像溺水的人抱住了一塊扶木一樣,緊緊的,不願意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