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氣得都快炸了。
要不是身上受傷,她肯定會把幾個人揍得鼻青臉腫的。
可現在,她手骨都折了,要是動手,隻能挨揍的份。
沒辦法,她隻好忿忿然進了廚房。
廚房裏倒真還有些飯菜。
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剩菜剩飯,胡亂的倒在一處,有條魚上麵,居然還有人吃剩的魚刺堆在上頭。
如錦立時紅了眼。
很明顯,這些人,是故意要作踐她們!
她兩手空空回了房間,肚子卻是氣鼓鼓的。
蘇青鸞躺在屋裏,雖然不能動彈,卻也將外麵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你這會兒,也不能走啊!”如錦急急道。
“這點小傷,哪裏就走不得了?”蘇青鸞不以為然。
她抖著雙腿下地,腳落在地上,鑽心的疼,她咬牙死撐著,硬是撐到了雪暖殿。
雪暖殿正是一片大好春光。
顧思瑤在撫琴,蕭長安在吹蕭,琴蕭合鳴,濃情蜜意,歲月靜好。
蘇青鸞的出現,就像是突然落在這樂曲之上的粗嘎之音,將這美好的畫麵打破了。
蕭長安溫柔俊逸的臉,也因此變得陰沉難看。
“外頭值守的人,都是死的嗎?”他冷叱一聲,“是不是不論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雪暖殿?”
“妾身不是阿貓,也不是阿狗!”蘇青鸞心中難受,麵上卻盡量保持平靜,“妾身是您的正妃!王爺這麼說,豈非連自己也罵了?”
“蘇青鸞,你是嫌昨晚本王給你的懲罰,不夠?”蕭長安倏地站起來,摸過桌上長劍,走到她麵前。
“王爺一瞬之間,毀去我近二十年的修為,妾身受此重罰,若非被逼無奈,豈敢再來討打?”蘇青鸞嗬嗬笑。
“被逼?”蕭長安冷哼,“誰敢逼平西王的女兒?”
“妾身也不知!”蘇青鸞搖頭,“妾身隻知道,若不來討打,便要生生餓死在這明王府,所以,拚著受罰,也是要來爭一爭的!妾身不奢求王爺恩寵,但請王爺給妾身應有的尊重!”
“尊重?你也配?”蕭長安嗤之以鼻。
“妾身如何不配?”蘇青鸞據理力爭,“這樁婚事,並非隻有你不情,我也是不願的!隻是聖上有命,豈敢違抗?王爺尚且不敢,更不用說我這臣子之女!王爺厭惡蘇家,其緣由為何,妾身不知,可妾身卻知,無端遷怒於一介女子,不是大丈夫所為!更不用說,王爺不光是大丈夫,還代表著皇室的顏麵!”
“好一張利嘴!”蕭長安氣得額間青筋直跳,“但是,你卻忘了,是你先對本王的女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