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故意帶著家中女眷前去寺廟祈福的,為的就是想看看攝政王會不會因為王妃,而出手保下任啟海。
很顯然,王妃不喜歡任家,所以攝政王也無動於衷。
既然如此,那任雲嬌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當初之所以會同意娶任雲嬌,看中的也不過是任家同攝政王府的那一層關係,可現在看,他們哪有什麼關係?
任家沒了丞相府的支撐,又沒有王府的依靠,現在,任雲嬌連個尚書的父親都沒了,她憑什麼再占著自己側妃的位置?
真是沒用!
霍言甄瞥了眼任雲嬌,又收回視線,什麼都沒說。
任雲嬌剛剛回京,什麼都不知道,隻看到了三皇子在看自己,便立刻起身用公筷夾了塊紅燒肉放到他碗中。
“三爺這幾日太過忙碌,不如多吃些補補身子。”
“有勞側妃。”
霍言甄不緊不慢的說著,那塊紅燒肉卻是動也沒動。
晚上,吃過飯回院子後,任雲嬌突然開始咳嗽,並覺得喉嚨有些癢。
“小安,小安!”
采薇前兩日因為頂撞正妃娘娘,被罰關禁閉,到現在也沒有放出來,其他陪嫁來的丫鬟也因為做錯事,被罰去做粗活。
如今,跟在任雲嬌身邊的是府中原有的下人,她見小安手腳麻利,口齒靈活,便提到了身邊做事。
小安聽到呼喊,連忙進來倒水,喂給任雲嬌喝下。
剛喝完水的任雲嬌似乎好了點,可夜裏,又咳嗽著醒來,直到第二天才找來郎中。
那郎中把脈之後說,隻是著了風寒而已,便開了方子,讓丫鬟去煮藥。
可是,即使每天都喝著藥,任雲嬌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又過了三日,竟然病逝了。
還是小安第二天發現側妃房中沒有動靜,便去叫人,結果一直聽不到聲音,她推門而進,便看到任雲嬌滿臉蒼白的躺在床上,再用手一摸,身體已經涼了。
三皇子得知後,隻是感歎了一聲,便把這件事交給了齊昭昭去操辦,同時命人去通知任府的人。
怎麼說也是任家的女兒,通知一下她的父母還是要的。
任府。
孫敏笑這幾日為了任啟海的事操碎了心,吃也吃不下,休息也沒有休息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
任玉朗見母親如此憔悴,便讓廚房做了些清淡的吃食端過去。
“母親,現在父親不在,家中隻能指望著您了,您可一定不能倒下啊。”
府上出了這麼大的事,任玉朗就是在書院裏都聽到了風聲,沒過兩日,任家的下人便把他從書院接回了家。
任玉朗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他到底是個男子,之前又經曆過丞相府的事情,心性有所提升。
“夫人,公子,三皇子府方才來人稟報,他們說……”
下人有些猶豫,見孫敏笑的任玉朗疑惑的眼神,幹脆直接說道:“他們說,昨日夜裏側妃娘娘病逝,請您入府。”
“什麼?你說誰病逝?”
孫敏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的小碗掉落在地上,濺起的粥弄髒了裙擺。
她站起來,顫抖著走向那稟報的下人,隻是剛走兩步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