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香爐裏抓起一把香灰往半空中拋灑，香灰全往龍煊身體所在的方向掉落。
接著，我又抓了一把香，走到第一個紙紮童女麵前，先點燃三炷香插在童女腳下。
我咬破了手指頭，將指尖血往童女的額間點了一下後，把貼在童女背後寫著龍煊生辰八字的紙條撕了下來。
對其他童女也如法炮製，沒過多久，我就把所有的紙條都撕了下來。
把紙條燒成灰撒在一隻桃木碗裏，我依次往碗裏添加了雞血、糯米、白酒，和一些藥材。
我用香往碗裏攪拌了幾下，一碗紅中帶黑的湯藥就做好了。
隨後，我端著碗走到龍煊身旁，“龍靈，把你哥扶起來！”
我一手掐開龍煊的嘴，另一手把碗裏的湯藥給灌了下去。
隨後，我盤膝坐在法台上，念著一段加了龍煊名字的咒文。
龍煊聽著聽著，神智似乎逐漸抽離，眼前的景物開始渙散了起來。
在他完全失去意識之前，龍靈驚恐地哭喊，“哥！”
龍煊怎麼了？
突然，我怎麼都看不清他的情況了，很快就跟著不省人事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迷糊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旁邊哭得很傷心。
這人還搖晃著我的身體，“艾鸞，你快醒醒！”
我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嚶嚀，緩緩地睜開眼睛，對上龍靈滿是淚痕的臉，“怎麼了，法事失敗了？”
昏迷之前，我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在靠近法台，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龍靈搖頭不語，並大哭了起來。
她從來都不是愛哭的人，現在卻哭得這麼傷心，我心裏湧起了不好的預感，這時也發現沒看到龍煊。
我更慌了，揪著的心不安到了極點，“快說話啊龍靈，你哥呢，怎麼沒看到他？”
龍靈抱著我，拚命搖頭，“你別問了。”
我慌得不行，“為什麼不能問？你告訴我，他人呢？”
龍靈胡亂抹掉眼淚，目光閃爍道：“他太累了，先去休息了。”
我急了，“不可能！法事到底有沒有成功？”
龍靈目光閃躲，“怎麼不可能？我哥剛續了命，身體還很虛弱。”
“讓我看他一眼就好，確定他沒事，我才能安心。”我急道。
龍靈搖頭說，“看了又怎樣？”
我推開她，緊緊盯著她，“你老實說，到底怎麼回事？”
龍靈又沉默了。
我站了起來，剛做完一場法事，虛弱得差點站不穩。
龍靈急忙扶住我，“艾鸞！”
我推開她，再度來到法台，見之前撒的紙錢都化成了灰燼，在滿地的石灰粉上蓋出了薄薄的一層。
灰上有一串顯眼的腳印，一看就知道是從法台下來後，一直往外走。
腳印深淺不一，感覺這人走路的時候身體不穩，搖搖晃晃的。
龍靈見我一直盯著腳印，哽咽說，“艾鸞，法事很成功，我哥真的沒事，他隻是太累了。”
“龍靈，你別騙我了！”我搖頭道。
現在我已經能肯定，法事失敗了，龍煊真正危在旦夕。
“艾鸞，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