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是一把堅固而殘忍的枷鎖,毫不講理的禁錮了所有熱愛生活的人,無論你是好人或是壞人,聖人或是小人,屈服的人或是反抗的人。在它麵前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一條拴著鐵鏈子的狗。
黑暗是苦難的起點,光明是苦難的終點,生活就是一場殘酷的遊戲,現在開始。
小蘭從昏睡中迷迷糊糊的醒來,還未睜眼就感覺後腦陣陣悶痛,輕撫一下,更是痛的厲害。醒來之前的記憶停留在回家時黑漆漆的小路上,她被突然出現的一隻貓嚇了一跳,但還來不及驚叫後腦就挨了一悶棍,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現在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眼前一片模糊,除了昏暗的燈光,她什麼也看不見。小蘭是將近八百度的近視,摘掉眼鏡眼前就蒙了兩層灰色的紗,看不清東西對於她來說很危險,有一次就因為眼鏡蒙了霧差點被車撞到。她下意識的去右手邊摸自己的眼鏡,卻隻摸到冰涼潮濕的地麵,和一灘黏糊糊的東西,怪惡心的。
周圍彌漫著難聞的腐臭味和發黴的味道,不知從哪裏隱約傳來電鋸切割的聲音。光線忽明忽暗,蒼蠅飛舞,嗡嗡作響。
這是哪?小蘭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她支撐著站起來,瞎子一樣伸出手剛探出一步,卻感覺腳下沉重,當啷作響,是一條冰涼的鐵鏈子。
她倍感慌張,重又蹲下扯了扯腳鏈,是鎖死的,根本扯不動,電鋸可能都鋸不開。被人綁架了?囚禁了?這是她緊接下來的反應。她十分不安,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喂,有人嗎?”
她本沒有抱什麼希望,但很意外,竟然有人回答:“你醒啦?”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小蘭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口氣有些慌張。
“我?是警察......不過現在算是囚徒吧。”男人自嘲的說道,聲音很硬朗,自以為說的話很好笑。
“這裏是監獄?”小蘭緊接著問道:“是不是你把我關起來的?”
“嗬,怎麼可能,我會蠢到把自己也關起來麼?”警察反問道,依舊以他自認幽默的口氣,雖然並不怎麼好笑卻讓小蘭感覺挺有親和力的,也多少讓她感覺踏實了許多。
小蘭眯著眼睛,循著聲音的方向,努力想要看清對方的模樣,無奈還是隻能看清一個輪廓而已。對方是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穿著一身警服,正拄著下巴目視著她,腳下似乎也綁著鐵鏈子,看來他並沒有撒謊。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小蘭以為警察會比她了解的多一些,可警察卻也笑著反問她同樣的問題,這讓小蘭有些沮喪和不安。
小蘭還想問的明白一些,突然間卻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伴著鐵鏈子的聲音響起。他在咒罵關他們的人死全家,進而問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小蘭一聽到那個聲音頓時嚇得癱坐到地上,那聲音令她聽之喪膽,恐懼不安,她就算死也忘不了那個可怕的聲音。
正在咒罵的板寸頭男人是個變態殺人犯,半個月前他對小蘭實施強奸並差點殺死她。他的聲音粗狂中帶著邪惡,小蘭隻聽一聲就能想起當時屈辱的場麵和他那張猙獰的麵孔,不由得就開始發抖,像老鼠見到貓。
但是小蘭知道他之前明明已經被警察抓獲了,可現在卻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越獄了?小蘭頓時以為是這個變態殺人狂囚禁了她,她大叫著:“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放了我。”邊喊叫邊往後縮。
罪犯哈哈大笑,很享受這樣的求饒,腳下卻也傳來鐵鏈的聲音。警察一副冷嘲的口氣對小蘭說道:“放心吧,他也被鐵鏈子拴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