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他們兩人的聲音開始有點沙啞,卻始終沒有人來救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情是冷漠的,他們隻能自己解決。當司空微辰回來的時候,正看到李斯倚欄而立,眼睛盯著方才司空回來的地方,淡淡的道:“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司空微辰道。
“請問你是怎麼解決的?”李斯又問。
“我----撕了湯百解的衣服。”司空微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原因。
“我不是問你這個。”李斯轉過了身子說道:“我是問你是如何解決那些尾巴的?”
“反跟蹤。”司空微辰笑了笑。
“好厲害的反跟蹤術,你看,他們還在暗角裏潛伏呢。”李斯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嗯,有兩處暗角隱藏著很輕微的氣息。”司空微辰附和道。
“還有一個。”
“哦?”
“你看那電線杆下的那人。”(=-=!)[這年頭竟然已經有了電~~好奇怪的武俠小說,寒
----題外話。]
“氣息暴露,呼吸沉重,很是普通。難道他也是那些尾巴的同黨麼?”司空微辰懷疑的道。
“不,他是鄰街賣豬肉的豬肉榮。”
“一個殺豬的那有什麼好看?”
“難道你不覺得我圍起圍巾來比他更帥麼?”
“``````”
“他在那根電線杆下等了十六個夜晚了。”李斯沒有理會司空微辰又道。
“咦,我們不是才來一個星期麼?你怎麼知道的?”司馬愕然。
“是我告訴他的。”無處不在的小二哥接過話題說道,他又來換床單了。
“他一直在等隔壁賣花的一個女孩,那女孩叫如花。”李斯看著明月飛雪,像是在說著一段依稀的往事一般。
“他想請如花看一場影畫戲。他手中一直拿著兩張影畫戲的票。”小二哥接過李斯的話題說道,話中不免有點噓唏感慨。
“十六個風雪夜不改,多麼癡情的一個男子。”李斯不免感歎道。
“可是在十六天前,豬肉榮終於鼓起勇氣約如花看影畫戲表白的時候,如花卻就在那天成了別人的女人。”小二換完床單後轉身走出了李斯的房間。司空微辰聽得一頭霧水,不禁伸手抓了抓頭皮問道:“請問你們是在說故事嗎?”
“是的。”李斯收回了望向遠方的眼神。
“那這個故事和那些暗裏人有關還是和你們有關?”司空微辰又問道。
“都沒有關係。”
“那你把別人的事情說來幹什麼呢?”
“你不覺得我說愛情故事深沉的樣子很有氣質麼?”
“撲通~~”一人倒地。
“還有一刻鍾。”李斯突然說道。
“什麼東西?”司空微辰不解的問道。
“還有一刻鍾豬肉榮就要走了。”
“你怎麼知道的?”
“他每天如此,很準時。”
“大概他隻是習慣了這個時候離開,沒什麼奇怪的事。”
“有,他離開的時候總是把那兩張戲票留下。”
“也許是怕睹物傷情,所以才把戲票扔掉。”
“但是他離開後,就會有一隻有理想的狗狗去把票叼走。”
“每每如此?”司空微辰又是一愣。
“每每如此!”李斯肯定的回答道。
果然,一隻狗向著方才豬肉榮所站的電線杆走去,先是撒了一泡尿,再把嘴在雪地上拱了拱,然後若無其事的沒入黑暗中。它懂得掩飾行動,說明了它不但有理想,而且有智慧。
司空微辰大大的把那狗讚歎了一番後問道:“那票子上有問題麼?”
李斯:“瞎子都看出來了,絕對有問題。”
司空微辰:“請問你說的那個瞎子是用什麼看出來的?”
李斯:“``````”
李斯撓了撓頭,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口誤後說道:“那戲票上有字,是豬肉榮在等待的過程中用一枝特製的碳筆寫上去的。”
司空微辰暗讚李斯細心之餘還不忘問道:“你知道他寫的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