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香更合本殿的意”淩風動作很快捏上夜邪的手,笑得含春的鳳眼,眸內波光流光溢彩,突然整張臉勾人得心神蕩漾,從未同外人有過肢體接觸的夜邪,被淩風彈軟柔滑的小手給撩得一絲閃神。
啪啪啪
淩風出手又快又準點住夜邪的穴,姿意看著床上動不了驚訝的夜邪,隻一下夜邪回神,臉上神色越發平靜,深邃的眉峰彎挑,黝黑的眼珠寒霄四起。臉上寒意凍得人靈魂成霜。
淩風驚詫這貨勾人殺伐的魅力,又讚這人的詭變腹黑無常,這一點饒是前世作為殺手也自歎不如,皇祖母找的這人單是她的三次接觸,就推翻以前淩風對人識人的自信,這人不一樣,這感覺?淩風不解這人的實力怎是皇室能找出的人,邪凜孤傲,殺伐無情,姿意狂妄,黑得不按常理行事,隻一眼眸內的冷意,淩風就完全清楚這人傲得能將天下權勢踏在足下,玩轉指掌撥弄。
對味!
血脈大團跳動,淩風整個大腦重複抨擊全是對味,棋逢對手,前世的因子跳動,淩風盯著夜邪嫣然勾笑,神情不變,來啊!有什麼招,本殿接住,誰怕誰!!
夜邪一僵,不相信竟然有人能頂住他的殺伐冷意,這個女人,不一樣,腦裏想起昨日第一次見這女人的情節,還有麵對大臣挑釁的樣樣,夜邪抿緊的唇,複又如重疊山巒雲散霧開,唇角姿意上翹。
“你……”嗓音磁性魅骨勾得人心尖發顫,靈魂成酥“赫連淩風”
死孔雀,弄騷成這樣,你想幹什麼?
“嗯”
淩風那略帶鼻音的尋問,那不解略半的偏頭,刹間落在夜邪眼裏,擊在心間圈圈漣漪蕩漾。太冷傲又勾人又妖嬈又微萌!!黑亮的眼眸水潤,大大的眼睛撲閃……夜邪腦洞全開,挖空腦細胞逮能形容女人的詞,來描述他此時滿心滿眼這個能讓他真心留意到的第一個女人“女人你同小狗的眼一樣黑”
烈僵硬的冷麵刹時被雷擊中潰倒!瞄一眼主子的樣子,透過這句話的信息,烈就明白以後跟這個長公主的事他要多留心了,主子主子,喜歡一個人這樣誇,主子你這是趕死的節奏!
淩風瞬間風中淩亂!隨後盈盈笑意轉身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拿過台麵上一份描漆魚紋大捧盤,慢悠悠坐在夜邪的床邊,樂閑閑將碼得整齊的胭脂一盒盒打開,撲撲幾下胭脂嗽嗽往下全倒進捧盒。
大辰國的長公主這是要幹什麼!
夜邪??
烈???
整理好一切,淩風隔空點住走神無防備的烈。
“霜霄”淩風招呼隱藏在門外的霜霄,一個眼神示意“這人帶出去”
“是”身形已恢複正常的霜霄,形動自如的抗著剩下能眼睛骨碌碌急切亂轉的木頭人烈。
“女人”夜邪惡狠狠盯著淩風的眼睛。
“哼”淩風輕哼鼻音彎腰靠近夜邪的臉,近距離絲毫不怯懦害怕反瞪回去。
“嗬!既然忘了本殿的話,嗬嗬!還跑去本殿寢殿,是麼?嗯”似情人耳邊的低聲細細廝磨,越發動作輕柔替夜邪將垂落至臉頰一縷黑發給挑在耳後。
“本殿即不會將你拔光掛城牆展示,也不想吊著打辣椒水小皮鞭好好伺候伺候。”
“嗬嗬,本殿是不是很仁慈。嗯~”
“女!人!你想幹什麼”看著越發靠近的赫連淩風,還有她手上端著的滿滿一捧盒的胭脂粉,這預感越發的不好“赫連淩風”
“本殿的男寵,嗯!既然如此喜愛這胭脂”直立起身內力輸在手上“本殿!賞你一身胭脂”
嘭的一掌拍在捧盒底部上,滿盒的胭脂嘭嘭向上全散,猶如磅礴的粉紅蘑菇雲。
“你!敢!”夜邪暴怒瞪上淩風,眸內野獸的凶狠欲將人生吞活剝“赫!連!淩!風!”
淩風丟給夜邪一個挑釁的眼神,有什麼招本殿接著,一閃身衝出去,還好意隨手替夜邪將門給帶上關緊。
寂靜的室內,隻聽得沙沙的胭脂雨撲撲往下掉,漫天的紅粉一層又一層給夜邪鍍上無數層的胭脂水粉,緊閉性感的唇角抿得死死的,放緩淺吸的鼻間充斥著濃鬱作嘔的脂粉味,劣質的脂粉熏得夜邪昏天暗地,眸內流露詭異的氣息,籠罩在一片胭脂水粉天地之中,所有的感情全化成暴走的內力加速衝擊被點的穴道。
大辰國的長公主赫連淩風,好!很好!非常好!本尊記住你了,女人!
清風閣外水榭亭台處,微風拂柳拖得陽光搖曳、蔥籠草木散發清新益人的香氣,一方小天地鶯鶯鳥語,恰恰自在飛舞鳴啼。
亭台上風口,淩風一手支頤隨意靠在水謝檻上,神情慵懶,任風吹拂在臉頰、鼓動衣帶飄飄飛舞。
嘭咚!
嘭的一聲清風閣的門碎成渣灰,咚的一聲亭台水榭湖裏砸進一胭脂人。
夜邪將自已整個人埋在水裏洗了又涮,涮了又搓,恨不得這輩子就生水裏,搞不懂那些女人一天什麼勁的在身上擦這臭烘烘的東西幹什麼?
實在是太******臭死人!輕嗅仍能聞見令人作嘔的味道,抬頭瞧見上方,陽光下的赫連淩風正一臉興味的瞅瞄著他。
始作俑者的女人!
夜邪足尖一點,飛身而上出手向淩風攻去,眼見夜邪的近身攻擊,淩風悠悠立於上風口,撈出藏在袖中的一盒胭脂,對夜邪隨意挑眉,啪的一聲打開。
唔!好臭~
轉身咚的沉回水裏,夜邪咬牙切齒,不吃虧狡猾的女人,啊啊啊啊!又是胭脂,又是胭脂!啊啊啊啊!這是他第一次吃虧!!啊啊啊啊!還是吃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想他怒衝衝上岸,竟能敗北在一盒小小的胭脂水粉上,铩羽而歸。赫連淩風,赫連淩風!赫連淩風!!好的很,好的很!手指捏得哢蹦脆響,狗屁的傳言,回想這幾日與赫連淩風的接觸……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女人這三年本尊就好好的,陪!你!玩!玩。
挑釁著看向淩風。
噫~
淩風一驚,看著浸在水裏的夜邪竟將自己洗脫一層皮,皮下露出一小截下巴,半遮半掩在濕漉漉的發絲間,凝眸看見夜邪傲慢抬起頭,通過眼神直達的內涵,湖水中男人冷魅的眸子散著邪邪勾人的味道。
“殿下!”耳邊響起花嬤嬤的聲音。花嬤嬤上前在淩風耳邊細細低語一陣。
“嗯,知道了”淩風點頭,氣息隻是微微一變又恢複正常,隻是眸子越發冷得能結成秋霜。
看著還在湖水裏的夜邪,淩風忽又好心情嫣然一笑“男人!你的臉掉了”
臉掉了,臉掉了?臉掉了!
夜邪一摸臉上,人皮麵具搭拉在臉上,坑坑窪窪不平,水平麵的下巴處還能感覺到一截麵具在水中蕩漾悠悠。
“啊”
本尊的形象,本尊的形象,轉身整理臉上尊容。
“今日之事若敢亂講,本尊……一……定”怒衝衝回神威脅赫連淩風,夜邪才發現整個水榭亭台靜得就他一個人,怒氣憋得夜邪對著裝木頭人裝著裝飾的烈怒吼“人呢?”
無視他,又無視他!夜邪一腔火憋得火燒燎原,嘭嘭嘭,翻滾的內力激得湖水四謝,嘩啦啦,亭台水榭尤如暴龍過境。
長公主府邸外氣息沉重壓得人肺葉吱嘎作響。
“殿下”
“殿下”
“殿下”
一群群黑壓壓跪殿外請願的大臣,為首一人被旁邊的仆從給小心的扶著,須白的眉毛胡子顫顫巍巍在風中抖動。整個隊伍人人激憤異常。
“帝師”身後一幹宮員見半晌長公主殿下沒有出麵理會,看著四周越棸越多的平民看熱鬧,個個官員臉上很是掛不住麵子,心中的怒火越燎越高,不由詢問最首位的老官員。
帝師顫巍巍欲站立起身說話,嘎吱!長公主府邸宏偉的朱紅雕龍大門緩緩拉開。
噠噠噠,一隊隊個個身穿束口黑色戰袍的兵士,手上握著精良的長戟,步履輕盈、踩著協調一致的聲音,昂首挺胸、巍然急行,毫無一絲雜亂響音。
眨眼工夫便糾糾整隊成形,執戟垂地對著一幹跪地地上的官員,個個眼觀鼻鼻觀口麵無表情看著被驚呆的官員。
“殿下”如虹的氣勢對著隨後到來的長公主殿下行禮。整齊的動作,烔目精光神奕“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聲恢宏的呐喊氣勢,激愣得怒火燎原、神情激憤的官員們如卡了骨在喉的公鴨子,呆著個頭,個個青得發紫,如在冰天霜雪天地,發顫的身子控製不住自己的目光個個虛脫看著陽光下長戟閃著清冷的寒光,不身臨其境,這些養尊處優在京都的大員怎能明白敬畏曾征戰疆場、浴血奮戰的壯穆肅殺。
百姓們肅然起敬望著這些個個執長戟的士兵,臉上崇拜驕傲一片,這就是大辰邊關的將士,這就是馳騁沙場的勇士,這就是戌邊衛國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