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阿爾巴大公又加大了對我們的稅賦,再這樣下去我們好不容易捕鯡魚來的錢都不夠給那個老家夥塞牙縫的。”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憂心忡忡地說道。
邊上一位紳士模樣的中年男人接著年輕人的話憤怒的說:“這個老東西在海雷丁麵前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卻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都怪那個軟弱的政務官,一味地對西班牙妥協讓步,真是越想越可氣。”
在交雜的怒罵聲中,一個名叫柯倫的年輕人站了出來,對著廣場的人們進行新一輪的號召。盡管柯倫的演講十分jīng彩,民眾的熱情也很高漲,但是始終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響應柯倫的號召一同對抗阿爾巴大公。
與此同時,阿爾巴大公派出鎮壓尼德蘭人的心腹軍官依耐斯正領著一大批士兵趕往柯倫的演講地點——阿姆斯特丹的噴泉廣場。
“都被逼到這樣的地步了,大家還是不肯與我一同對抗阿爾巴大公嗎?難道我們尼德蘭沒有一個男子漢了嗎?”柯倫怒目圓睜,對著在場敢怒而不敢為的市民們吼道。看著底下隻會用嘴巴來打仗的市民們,柯倫也無可奈何,隻得以怒吼來宣泄心中的怒火。
“快走柯倫,依耐斯帶著西班牙士兵過來了!”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突然出現在柯倫身邊的人焦急的對他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敵我雙方實力相差懸殊,現在和他們硬拚不是辦法。”在這個人連拉帶拽的催促聲中,柯倫隻得暫時撤退,待rì後再作應對。
廣場的另一頭,一個濃眉大眼的銀發青年失落的走在廣場的商業街中。他左手拿著一瓶喝了一半的杜鬆子酒,右手摸著腦袋自嘲道:“還是沒有找到能夠雇傭我的人,偌大的尼德蘭難道就沒有賞識我的嗎?真不甘心每天就這樣渾渾噩噩的!!!”
言語間,有個人自來熟地搭住了他的肩膀,對就是剛才的那個拉著柯倫離開的男人。隻見他臉上雖然帶著輕佻的笑容,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英氣,還對著一個軍官說:“不信你大可以問他。”
還沒等銀發男子反應過來,那個名叫依耐斯的西班牙軍官便嚴厲的問道:“剛才是不是有個金發男人從這邊過去?”依耐斯的話雖然不多,但一雙鷹眼直勾勾地看著昸彌,那股軍人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許是昨晚喝多了的緣故,那銀發男子不為所動,目光滯留在依耐斯的紅黃相間的西班牙徽章上。
邊上的男子見到昸彌一直沒有反應不免緊張起來,心下暗道:這下慘了,找什麼人不好找,偏偏拉了一個酒鬼,瞧這眼神都能趕上在酒桶裏泡了三天三夜反白的老鼠了。
依耐斯見這名男子盯著自己看了大半天卻沒有一點反應,正想著衝上去給他來一下,卻看見那名男子顫顫巍巍的抬起右手,指著柯倫離開的相反方向說到:“那個人剛剛從那個方向走了。
說話間一股酒氣撲麵而來,依耐斯忍住這股讓人犯惡心的酒氣,惡狠狠地對著這兩個人說道:“你們說的最好是實話,不然都給我當心點!”
看著轉身離開的依耐斯,那個輕佻的男人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是嚇死我了,我說朋友,麻煩你下次機靈一點。”
“你那麼機靈,這個女的怎麼還會不相信你說的?”那個酒鬼似的銀發男人反詰道。
“嘿,可真有你的。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到酒吧喝一杯。”那個輕佻的男人笑著說道。
阿姆斯特丹的酒吧一直都是市區內最為熱鬧的地方,大批的水手和商人都會趁著裝卸貨物的機會來酒吧裏喝上幾杯。一來聊解海上長途航行的乏味,另一方麵還能趁機結識新的朋友,從中得知各地的物價,這對商人而言至關重要。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十二點,這裏總是人歡馬叫,沒有一刻停歇。
“約翰娜,來一杯威士忌給這個勇敢的年輕人,我請。對了我還沒來的及自我介紹,我叫佛雷德裏克,運輸商,你好。”那個輕佻的年輕男子一邊說著話一邊伸出右手。
聽到佛雷德裏克自報家門,那名銀發男子抬起頭審視起這名自來熟的輕佻男子:輪廓還算分明的臉上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睛,一開一合猶如播放幻燈片一般將昸彌的一舉一動呈現在上麵。堅挺的鼻梁下一副朱唇皓齒格外引人注意,再加上他輕佻的言行,怕是有無數的女xìng為之傾倒。
“昸彌,誌向是當一名航海家。”那名銀發年輕人吐出一口酒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