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馮妙雪,今年40歲,今天是我的生日,可能也是我的忌日。
我的父親是馮家的長子嫡孫,我的母親則是溫家的嫡出女兒,我自出生起就被眾人所寵愛,並從小就展現了天賦,還拜了一位頂尖高手做學生,我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公主,曾經我是這麼認為的。
可那個人,槍手係S級高手溫璃,卻在一個晚上就將我的幸福,全部打碎。
我的母親不是溫家的公主,她隻是溫馮兩家為了聯姻而說出的謊言,可她依舊是我的母親,不論她做了些什麼,她對我沒有絲毫的不對。我必須為她做些什麼。
我不再是溫家的外孫,但我還有老師,我的老師一位是狂風大人,另一位則是溫家的長老柯廷書。
我跟著老師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裏明明鋪就著大紅鑲金絲的地毯,掛著顏色鮮豔的窗簾,可我還是覺得冷,冷到徹骨。
我在這裏足足住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隻有我一個人,沒有人、沒有動物、沒有暗獸,沒有任何其他活物的跡象。
冷……真的好冷……冷的我以為我已經死了……
一個月後,終於有人來了,無論是誰,不管是誰,隻求你看我一眼,和我說句話,讓我知道,我還活著!
一個全身綁著繃帶的男人半靠在床上,即使他如此的虛弱,卻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驅散了我心中的寒氣。
但是下一刻,一個麵無表情的黑袍人拖著幾個骨瘦如柴的男女走了進來,這每一個人,拿到外麵都如雷貫耳!
可是他們每一個人,都隻會用漠然的表情掃視著四周,可是當他們看到靠在床上的這人以後,臉上全都掛上了驚恐和絕望!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他們絕望的慘叫聲讓我痛苦驚恐,冷氣拚命的從我的尾椎向上蔓延,直至蔓延到全身。
而這個男人,他竟然就這笑著看著他們被那條小蛇咬斷了喉嚨,活活的吸死,而這個男人,他竟然就這麼笑著抱住我,像是在安慰一個孩子一般,在我耳邊輕聲的呢喃:“不要怕,沒事的,人人都要死的,他們隻是死的比較慘而已。”溫和的聲音猶如動聽的情歌,可我聽在耳裏,卻好像聽到了地獄的低語。
在一個月以前,我有很多的夢想,我想向蘇瓊他們報複,我想讓我的母親為我而驕傲,我想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公主!
可一個月以後的今天,我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活著,活著!
我的老師死了,死在了他與溫家的對戰上,沒有人知道他為何要去找溫家的麻煩,因為沒人敢問。
曾經有一個人大著膽子問過他,他製造了那樣的一隻暗獸,如果溫璃他們沒有解決它,反而被那暗獸擊敗,那豈不是……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不理那淒慘絕望的慘叫聲,微笑著,用溫和幹淨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說:“你說這個啊,如果他們不行,那就死唄。”
而他的腳下,那條不過拇指粗細的小蛇緊緊的咬著那人的喉嚨,將他的靈力連同生命力一同吸收殆盡,再一腳將那還帶著恐懼、絕望、後悔表情的屍體踢了出去:“……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先送你去那個世界。”
我拚命的縮著身子,以求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可他卻看著我,走到我身邊,像母親一樣抱住我,輕輕的拍著我的背:“真無聊啊,這樣無聊的世界,毀了似乎也沒什麼不好,你說呢?”
無聊!他做了這些事,難道隻是因為無聊麼?!
我拚命地修煉,讓他以為我還有用;我努力的去為他搜尋一切他需要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我努力的討好他,讓他覺得離了我會有些麻煩。我盡一切的可能,不求他心裏有我,隻求在沒有足夠的營養品的時候,他會最後考慮到我!
我跟在他後麵,被溫璃他們一路的追殺,而每次的追殺,雖然最後都會成功逃離,卻讓我們的處境越來越糟,有一回甚至全軍覆沒,連他也差點沒挺過來。可我依然沒敢逃跑,在他的手下的人,沒有人敢有逃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