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情人節,美國紐約,夜。

瑰麗的玫瑰飄著濃鬱的芳香、心形巧克力散發著迷人的香甜、香檳杯發出美妙的碰杯聲、歡快的音樂響徹天際,遊樂場的彩燈閃耀似夢似幻、耀眼奪目。

燈光下一對對情侶情深意濃,歡笑聲不斷。

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的下了一整天,隨著歡快的音樂旋轉飄落,好似是精靈的舞蹈,仿佛在為一對對的情侶送上真摯的祝福。

這是個浪漫、歡快、熱鬧的情人節之夜。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歡快樂的節日裏時,又有誰還會想到遊樂場不遠處的某所賓館的頂樓裏有人正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秦書知道自己已經瘋了。

被白棋逼瘋的。

家業被搶,事業被毀,愛人被奪,容貌被毀,他秦書被白棋這看似無害內心卻黑到爛的賤人一步步坑到一無所有,身敗名裂,成為千古罪人,最後還在白棋這賤人的設計下染上這身毒癮。

現在沒錢沒勢拖著一個破殘身體的他根本鬥不過已是白氏少東家、國際知名巨星的白棋,而且他的瘋症逐漸加重,瘋癲的時間越來越長,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到最後他估計會徹徹底底的淪為一個瘋子吧。

清醒著留著最後的一點尊嚴時,就讓他這樣結束他這無望的一生吧!

秦書踩上天台的圍欄。

俯視樓下因為節日而熱鬧歡騰,流光溢彩的城市。

淚水卻不受控製的湧動了出來。

美國紐約。

這他第一次看到宮瑄的城市。

這是他向宮瑄告白的城市。

這是他眼睜睜看著宮瑄抱著白棋決然背對著他離開的城市。

宮瑄,他深愛著他,所以由他捅向他的那刀,才會如此讓他痛不欲生。

“你來啦。宮瑄。”

秦書抑製住淚水回頭。

男人從黑暗中走來。

黑衣黑褲黑色的大風衣,這男人對黑色的喜愛還是一如既往。

果然白棋就跟在他身後。

男人好看的眉頭皺起:“你叫我來幹什麼?”

他對他還真是厭惡呢。

秦書隻覺得心髒隱隱的痛。

“聽白棋說你們今晚要度過一個浪漫的情人節。”秦書頂著一張被硫酸毀得一塌糊塗的醜陋猙獰的臉笑著說,瘋狂卻已染上眼底,他狠狠的盯著一臉慘白,躲在宮瑄身後的白棋。

宮瑄眉頭更皺了,早已不耐:“如果你隻要說這些,那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就想帶著白棋走。

“別急啊,你們這麼甜蜜,我得送上祝福才行啊。”

秦書跨出了圍欄。

“你想幹什麼?”

宮瑄發現了不對勁。

他想拉秦書下來。

可他還沒有碰到秦書,秦書就向後倒去,跌下了天台。

“碰!”——

秦書跌得腦漿崩裂,四肢扭曲,隻有雙目還猙獰的瞪著白棋那方向,活像複仇的惡鬼。

“啊——死人啦!”

發現屍體的路人,尖叫響徹天際。

死亡的那一瞬間,秦書隻有一個念頭:

若有下一世,白棋,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