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驟起,葉飄零,雨磅礴,蟻忙心。
北宋一十五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俠義當道,論起江湖又一番風雨。
北丐破禪,南俠獨敗,傲宇江湖兩極,紛紛十幾載,北創丐幫,南創義堂。另小派更無數,亦有無悔堂,流水幫,落花派,凡此種種,充於江湖。
一聲啼哭帶來了雷聲大振,“生了,生了,是個男孩。”陰雨磅礴,忽如一瞬而傾,電閃雷鳴,甚是嚇人。隻見一位穿著破衣舊步的老者在房門口踱步,神情緊張。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接生婆抱著孩子。
老年得子,老年得子。
門口老人名叫趙無奢,今年四十八歲,汨羅村人,生孩的老婦名趙徽娘,今年四十六歲,亦是汨羅村人。
“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老者聽見孩童啼哭聲,便衝進屋中,“徽娘,我們有孩子了!”
老婦徽娘微微一笑,點點頭,“抱過來我看看兒子。”
無奢接過接生婆手裏的孩子,孩子依舊大聲啼哭,聲聲啼喜。“徽娘,你看!這孩子的鼻子多像你,那嘴多像我。”徽娘看看無奢手中的孩子,笑中又夾雜著眼淚,流了下來,“無奢,這下我對的起你了,死了也無憾。”話聲畢,徽娘臉上的微笑便得僵硬起來,眼淚也冰冷了起來。
徽娘死了,她完成自己和丈夫最大的願望,帶著無悔去了另一個世界。
“趙大哥,節哀順變吧!大嬸子如此年齡能產子本是奇跡,包住一個就是萬幸了。”接生婆歎口氣。
趙無奢愣愣看著徽娘的屍體,又看看懷中哭鬧的孩子,“徽娘,等養大他,我就去陪你。”
時光儼然,匆匆而逝,轉眼一十八載,趙無奢已成老翁之樣,銀白雪發,臉上經絡溝壑迭起,雙眉慘白,鼻子仿佛被抽血一般。而屋子外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父親,我打柴回來了!今天的柴可好了,足夠我們燒幾天。”
“靈兒,村頭石廟碑倒了,村民們扶不起來,剛才村長來說,讓你去一趟。”趙無奢的拐杖微微的拍拍地,嘴裏吐著糊塗的字眼,但趙靈卻聽得明白。
“父親,知道了,等我燒上水就去。”正當趙靈答應父親時,村長又來了,一見到趙靈,好像見到了菩薩,“小靈,你可算回來了,快去村頭扶正石廟碑。”
“知道了,趙叔,我這就跟你去。”趙靈填上柴火,拍拍身上的灰塵,“父親,你別來亂動了,小新燙著。等我回來再熄滅火。”
“趙老奢可真有個孝順的好兒子。”村長小心嘀咕。
趙靈天生神力,遠近十鄉皆有口碑。
“趙靈大哥來了!”村頭小妹大聲的朝鄉親們呼喊。鄉親們也隨聲附和
趙靈反而不好意思,臉唰的紅了,力氣大沒想到換來這麼大的場麵,趙靈憨憨的笑笑,“蠻力而已,蠻力而已。”越是謙虛,鄉親們的呼聲越高,更有同齡甚者,打起口哨。
村長大喊:“都給我讓讓,讓你們辦個事吧沒力氣,就能起哄,讓小靈給你們開開眼。都退後,小心砸著了!”
鄉親們瞬時閃開一條縫,趙靈從縫裏鑽過,來到石廟碑麵前。
“啊!”聽得趙靈一聲吼叫,雙臂死死扣住石碑,猛一用力,隻見石碑恰好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好!”
鄉親們異口同聲的傳來叫好聲。
“都散了吧!”村長朝著大夥擺擺手。
趙靈也開始往家走,卻被鄰家小妹玉茹叫住,“趙靈大哥,你怎麼辦到的?”
趙靈傻傻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幹農活多了,所以力氣大。”
“那我以後跟你一起去幹農活好不好,我也想像你這麼大力氣,也讓大家為我叫好。”玉茹調皮的跑到趙靈的前麵,扭過身子,擋住趙靈的步伐。
“你一個女孩子?不好吧!你在家繡繡花紅,弄弄鳥蟲就好,力氣大其實沒什麼的,都是蠻力。”趙靈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