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或許被迫改變的不隻是克裏斯……
深夜,針對蘭祥市疑似出現家族勢力的討伐行動會議結束後,吉爾在早已空無一人的餐廳中找到了克裏斯。
一個人坐在那喝悶酒的克裏斯。
“嘿,克裏斯……”
安靜的環境中,吉爾的突然出現讓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克裏斯渾身一震,微醺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
“你怎麼來了?”克裏斯的聲音有些沙啞,麵無表情地看著吉爾。
“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的近況,話說,我們有多久沒像這樣麵對麵聊天了?”
“好像有很長時間了吧,”克裏斯無所謂道:“記不得了。”
吉爾深吸口氣,坐在了克裏斯對麵,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萊肯那小子今天回來後就拜托我來問問你還好嗎,你感覺你今天的狀態不對勁,是不是生病了?”
克裏斯滿不在乎地又猛灌了一大口酒道:“我沒事,你別聽那小子胡說,他一貫多事。”
“我的事不需要他來管,也不需要任何人關心。”
說完,克裏斯又猛灌了幾大口酒,刺鼻的辛辣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夠了,克裏斯!”
吉爾一把奪過克裏斯手中近乎空掉的酒瓶扔了出去
啪啦!
刺耳的玻璃碎裂聲回蕩在空曠的餐廳中。
吉爾胸膛起伏著,顯然是被他這話氣的夠嗆,她的語氣裏滿是怒意:“萊肯是你的副隊長,他甚至平時要靠我來了解你的習性和喜好,克裏斯,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的!”
“你隊伍裏那群年輕的戰士,他們每一個都是以你為目標時刻嚴苛要求自己!
萊肯更是付出了無數個日以繼夜的努力,隻為了將來能夠有機會幫助到人們口中那個反生化領域的大英雄!
你覺得自己這副頹廢的樣子對得起他們毫不猶豫地將性命托付給你嗎!
又對得起過去那些曾為了我們,為了BSAA犧牲的戰士嗎!”
克裏斯無話可說,沉默半晌,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聽到副隊長三個字更是讓他心中揪痛。
“夠了,不要再說了!”克裏斯酒意上頭,拍案而起怒視著她道:“我這裏沒有副隊長,他們怎麼想關我什麼事!”
兩人互相對視著僵持在了原地。
最終吉爾長歎了口氣,目光中帶著些許失望,她從渾身酒氣的克裏斯身邊走過。
兩人擦肩而過時,吉爾還是回過頭道:“雖然我不知道蘭祥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作為你的老朋友,我建議你還是盡早把酒戒掉吧。”
“既然你今晚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那就算了,”吉爾轉過身朝著餐廳的出口而去。
克裏斯直挺挺地站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身影被燈光拉的老長,融入某個角落的漆黑深淵中,顯得孤寂又悲涼。
直到吉爾的聲音消失在了走廊盡頭,克裏斯才低聲壓抑道:“我記得的,全都記得,每一個為了我們,為了BSAA犧牲的戰士們。
可我,一直都在辜負他們的期望。”
反生化的意義,是否真的正確?
吉爾。
或許我們都變了吧……
變得不像從前。
變得陌生。
忘掉自己的過去。
忘掉最初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