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交際,陽光普照,午後,街邊一角,茶館。
茶館的靠街邊的角落裏,坐著三個人,感受著屋內的涼爽,享受的玻璃外陽光的溫暖。一名頗為嬌俏的服務員穿著工作裝,神色認真地在一旁為三人煮茶,直到差不多了後起身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才離開這塊氣氛有些沉悶的角落。
一男一女坐在桌子一邊,皆是沉穩之人,一乖巧清秀,一俊逸成熟,另外一邊坐著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子,看上去也是文文靜靜,標標致致的。也不怪那位沏茶的服務員鬱悶,這個時間點是上班時間,來的客人不多,好容易來三位帥哥美女,她可是跟領班爭取了好久才爭取到這個機會的,要不領班就打算親自上陣了。結果吧,奔著養眼來的,卻差點沒把她悶死。那氣氛沉的,哼哼,沒憋死個人。
這三個人正是約出來的樓析,許暖和孫習晟。那日見麵後沒兩天孫習晟就約了兩人出來坐坐。三個人見麵隻打了個招呼,就一直悶坐在那裏。直到服務員離開了,氣氛也沒有好一些,三個人在服務員離開後各自細品著手裏的茶,直到許暖站起身來給三個人斟茶,樓析才開了口。
“不知道孫先生請我們二人來是有何要事?”
“隻是過來聊聊的。順便說說事情。” 孫習晟頓了頓,從桌子下的袋子裏拿出一件物品遞過去,“先祝二位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聶愛軍鄭重地道了聲謝,接過禮物,卻是一幅裝裱好的畫,畫的是兩人相攜而立的畫麵。
許暖看到了畫的右下角有一枚小小的印章印,知道是聶愛軍的禮物,不知道想到什麼,聲音有些低:“他知道了?”
孫習晟搖搖頭:“沒呢,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我們不會有誰告訴他這個的。隻是這個不是遲早的事嗎,他就早早地準備了。”
“那你早知道他有胃癌?為什麼不及時醫治?”
“一心求死,怎麼都醫石無藥的,何況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晚期了。他做了很多畫,不過隻有這一張是雙人的,其他的都隻有一個主角。” 孫習晟說著從袋子裏拿出了一疊畫,的確如他所說,有很多。許暖跟聶愛軍坐在那一張一張地翻看。即使樓析心裏酸著也不得不承認,聶愛軍的確是花了很多心思,如果他早一點加緊步伐,如果他在王曉雯的事件後不顧忌許多,之後還真的不好說,沒見他都要被感動了嗎?
許暖的眼眶又濕了,有點情緒失控。
“這個就不送你們了,阿軍的東西還是讓他帶走吧。” 孫習晟把那疊稿紙又拿回來,這個東西給他們也隻是發生爭端吵架的導火索。阿軍那麼喜歡,還是自己一天一張的“郵寄”給他吧。
孫習晟又彎腰從袋子裏掏出一個木頭小娃娃,“這個是阿軍自己刻的,送給你們未來孩子的,楠木有靜心,保平安的意思,你們收著是他的心意。那個時候他告訴我說他以後要當孩子的幹爹,可惜,沒有等到了。”木頭娃娃很精致,許暖拿在手裏覺得沉甸甸的,生命的盡頭想的全是自己,而自己在美國忙得昏天黑地,想起他的情況屈指可數。這一份感情,重的她覺得負擔不起,而現在人都離開了,她就是再想辦法報答都沒有機會了。
“嗯,禮物我送到了。現在有些事情想跟樓先生談談。”
許暖拿著東西站起來要換個位置:“你們談吧,我出去一下。”
“這倒不用,” 孫習晟示意許暖留下:“隻是希望兩位還是要保密,順便答應我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