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停在售票處,三個人依依不舍。
“我知道了。”原進抬著頭依依不舍地巡視著三個人。“原進,媽媽不在你身邊,你就把。”莫雪說到這兒,本想叫出攸舞的名字,可是她卻不知道。“海倫小姐。”攸舞回應,她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對,海倫小姐,就是你的暫時媽媽了。”
“媽,你不用擔心我了。”原進發出稚嫩的聲音,那樣有磁性的喉嚨,本來是很有魅力的。張先生一直在旁邊,用擔憂的眼神盯著原進,從始到終,都沒有說什麼話。
“嗨,搭檔。”瑪麗這時出現了,她大老遠地就看到這四個人了,在此之前攸舞囑咐過自己不能當著原進父母的麵,叫她攸舞的,所以她為攸舞編了一個稱呼為搭檔。
“瑪麗。”攸舞看到瑪麗出現,就覺得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瑪麗走近原進,攸舞把原進推給瑪麗,瑪麗接過那張輪椅,蹲下來對他說,“哈嘍,我叫瑪麗,我是……”瑪麗抬頭看看攸舞,再回來對原進說,“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放心吧,我會替你姐姐照顧好你的。”
“謝謝你。”原進笑笑。瑪麗調皮地伸手捏捏原進的臉蛋,“時間快到了,我們上飛機吧。”
原進一聽瑪麗說時間要到了,心裏就格外緊張,他再一次焦急地望向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也同樣焦急地望著他:“快去吧,晚了就來不及了。”莫雪嘴上雖這樣說著,可是心裏卻如刀割般,疼痛不已。
原進抿起嘴:“恩。”
他最終還是被瑪麗帶走了。張先生和莫雪駐留原地看著瑪麗踏走的一步又一步,直到原進消失。莫雪轉過身對攸舞說:“好孩子,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但是,我們會永遠感激你的。”
“是啊,如果原進的手術能夠成功進行,你就我們原進的再生父母。”張先生極其莊重地說。
“沒事,這都是我替她做的,我能做的,就這些了。原進去美國治療時,可以和外界聯係的,所以你們,就電話溝通吧。”說完,攸舞就淡淡地笑而走之了。
“這個人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見過嗎?”張先生好奇地問莫雪。莫雪搖了搖頭,說,“我也是這些日子才見到的,以前我也沒見過。”
“我還以為你見過,也知道她的身份,我才放心把原進交給她的,現在,現在別人的名字、身份你都不知道,要是原進出事了,你上哪兒找她去?”張先生現在卻是非常著急了。
“我……我看人家也是好心幫忙,才把原進交給她啊。”莫雪望著攸舞遠離的背影,“自從這個女孩出現以後,原進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整天在那裏嘮叨著:我要像他們一樣。意思就是他想站起來,靠他自己的雙腿走路。”
“怎麼會這樣。”張先生不可思議地順著莫雪的目光望去,卻已經找不到攸舞的背影了。
“我也不知道她對原進做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是善意的。”莫雪認真地對張先生說。張先生看著莫雪肯定的眼神,也安下了心來,沒有剛才那股想衝到飛機上把原進拖下來的衝動了。“可我們和她無親無故,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們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她剛才走的時候,不是留了一句:這都是她替別人做的嗎。關鍵是,她說的別人是哪個人。”莫雪現在倒是警覺起來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在這裏瞎猜也沒有什麼用,先回家吧,幸好原進還能和我們溝通。”張先生提醒著莫雪。“是啊,回家吧,外麵風大。”這句話,都是這幾天莫雪對原進講的,回家吧,外麵風大。而現在,她隻能對自己和張先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