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手機的來電鈴聲突兀響起,驅別了靜默,墓姚閣迷迷糊糊地抓過床頭的手機接通:“喂?”
攸林可以聽出姚閣的聲音帶著很重的困意,她猶豫之後還是說:“姚閣。”
“是,攸林?”聽出了攸林的聲音,姚閣的意識開始自覺地清醒。
“姚閣,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打算好了。”攸林為自己的勇氣鼓勵,“我明天就去新加坡,你不要想阻止我,機票我早就買好了,況且你現在也不在我身邊,你左右不了我的。”攸林不等姚閣回話,立即掛掉了電話。
姚閣“喂”了好幾聲,電話那頭依然沒有回音,他關閉此次通話,回撥給攸林:“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不等係統囉嗦完畢,姚閣很是幹脆地按下返回鍵,然後將手機朝床頭丟去。
攸林要來新加坡?她想幹什麼?姚閣默念。
陽光明媚的下午。從機場裏走出一個個子高挑的短發女生,非常有氣質地戴著墨鏡,她向左捋了捋劉海,繼續走路。幾天前的一個夢似乎在暗示她:墓姚閣可能有一天會永遠地離她而去,起初她對這個夢並不在意,可是越到後來,那個夢就重複個不停,於是攸林也慌張了,留意起女人的第六感。
攸林顧自走著,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慢慢靠近自己。事實上從她下飛機開始,就已經有兩名男子盯上她了。等到攸林走到還算偏僻的地方,兩名男子便開始明目張膽地步入攸林的視線,攸林仿佛聞到危險的氣息,她連忙下意識地調了一個頭走,心想後麵的人肯定圖謀不軌。然而還沒等攸林走幾步,後麵的人就已經圍上來:“Wow!Looking!Thatsaverybeautifulgirl!”
“你們想幹什麼?”攸林才沒興趣跟他們拽英文。她自知已經走不成了,隻好乖乖地停下來,不甘示弱地擺出一副不屑與那兩個男子打交道的模樣,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暗恨自己怎麼走到小巷來了。
“哦?會說中文呢,嗬嗬,小女孩,叫什麼名字啊?”其中一個猥瑣的男子伸出右手朝攸林的臉摸去,攸林幹脆地拍掉他的手:“我告訴你們,最好不要想對我怎麼樣,要不然的話,小心我現在就去告你們。”
“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又沒有想對你怎麼樣,嗬嗬,告我們?警察局啊?不管用。”男子得寸進尺,手摸不了,就拉近距離,他更上了一步,攸林在情急之下大呼道:“救命啊!有色狼!”
不遠處有一個婦女聽到求救聲,便朝攸林的方向望來,聰明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她走近公共電話撥通警察局的號碼。然後原地靜待事情的安全發展。
攸林還和那兩個不要臉的猥瑣對峙:“你們再不走,我真的不客氣了。”
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他們想再也沒有什麼笑話比攸林的話更好笑,再也沒有誰比攸林更天真了,他們這麼一笑,引得攸林更為慌張,她捏緊了手心。
“你怎麼不客氣啊?”
攸林氣急,她實在無話可說,無語一向不是攸林的習慣,但誰叫她正處於弱勢。她此刻好想姚閣會出現,然後帶著她逃離火海。不求上演一段白馬王子與華麗公主的故事,隻要自己不被這兩個猥瑣男占了便宜就行。
金色頭發,隨風飄揚,它永遠那麼順滑,柔和。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兩名猥瑣男,除去攸林外,他們都知道是舞來了。從天而降是舞亙古不變出場方式,她總是能為深處困境人的帶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