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諾菲微莎在合上書本的一刻,感歎洋溢了她的胸懷,這是一種羨慕,參雜著一點嫉妒。微莎多想回到五年之前的那段日子,那時候的紮朗除了微莎,幾乎沒有跟任何女生接觸,她幾度天真地以為紮朗一定會永遠和自己在一起,於是她總是對未來抱有無限期望,但正是這種毫無防範的安全意識,引著她墜入陷阱。一般的小說都把主角遇到的第二個人絕情地拒於門外,讓讀者以為愛情就是注定,跟著文字相信第一感覺的重要性。
雖然紮朗並沒有對微莎做出什麼表態,但微莎能夠感覺得到紮朗對自己是有所在乎的。
但是那些小說的結局給現在的微莎看來,都成了一個純屬美好的幻想,它讓別人癡迷。回過頭來再仔細想想,它和現實的差距又是如此之大。可恰恰有許多白癡相信了它,生活中得不到滿足,隻有夢幻才能補足他們。
攸舞的文字是紮朗最大的靈感來源,微莎利用跳舞的方式給紮朗的靈感由此被壟斷,微莎有一段時間變得很消極,為了走出情緒的低穀,微莎學會了以瘋狂地作曲、拉提琴來趕走心中的壓抑。
一個是新加坡知名女作家,一個是新加坡著名畫家,一個是新加坡的潮流提琴手,三個藝術家彙聚在同一屋簷下,現在要看的是,誰先闖向世界級。
微想為《執海之諾》譜一段簡譜,她小小地思考了一下後,便提筆在簡譜本上寫下:-3-5,-61……
她緩緩扣上琴弦,按住調音板,拉動琴弦,微莎在搞音樂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發現悲的旋律是最好聽的。
她很快就拉到了忘我的境界,拉到她不看曲譜就能順通地奏出理想中的感情,拉到——在視線的某一個焦點,出現了一位倚岸坐著的老人的背影來。“舞,你的魔力到底有多大?”微莎自嘲地問道。
“拉得不錯,你很投入。”微莎的確已經浸入音樂的泥潭了,連約本老師在身後那麼長時間都沒有發覺。
“老……老師。”微莎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剛才輕喃的話應該已經被約本聽到了。
“小醋壇子又打翻了?”
“沒有。”微莎慌忙躲避約本的眼睛。
“你坦白吧,我早就看出你對紮朗有意思了。”
微莎明白自己再多說什麼也隻是心虛的表現,她根本騙不了任何人。
“知道為什麼你和紮朗先見麵,但是攸舞卻能輕易地取代你的位置甚至超過你嗎?”
微莎放下提琴,認真地看著約本,等待老師給自己的進一步解釋。
約本順手從桌上拿來一張紙:“你看懂了嗎?”他把白紙遞給微莎,微莎不解地接過,“看懂什麼?這裏麵什麼也沒有。”
“嗬嗬,對你來說,這裏麵是什麼也沒有。為什麼?因為攸舞和紮朗都是在紙上締造世界,而你是在音符上感覺世界的,這樣子,你就能明白了吧?”
微莎茅塞頓開,她悟懂了白紙的潛在意思,但是,她隱隱有些不甘。
緊接而來的又一次測試風風火火地完畢了,榜上雖然還沒有公布名單,大家的心裏卻都已經有了小數,紮朗肯定又是首榜的第一名。
墓姚閣無厘頭地散步在校園的曲徑通幽處,老師發現他並打了個招呼,墓姚閣精致的構圖思路和深厚的繪畫功底讓老師對他另眼相看,墓姚閣回了聲:“老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