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洗清秋,天高氣爽,秋日的天空藍的有些不真實,看上去似乎總帶著深透的憂鬱。隱約已見初秋的凋零,曾經飽滿的花朵卸了紅妝,被急雨捶打過後,那殘存的蓮葉之上,激起一層淡碧色的煙雨。
元州青山城靈域青山腳下,
“古墨,交出冥泉劍!”
濃密的樹林中傳出暴喝聲,聲音十分粗嘎難聽,若林中有酣睡者,想來也應被這噪音給吵醒了。
隻見樹林深處的有數十多名大漢,團團圍著,有戎裝將士、有作商賈打扮的、像莊稼漢丶有儒袍書生、……服裝不一,神態各異,相同的是手中刀劍皆指向圈中之人。
而被他們圍在中央的是一名身著黑衣的青年男子,手執三尺青鋒,挺身昂立,麵色冷峻的看著眾人,身上已多處受傷,從傷口中流出的鮮血已染紅他腳下的草地。
而圍著的眾人目光卻多數集中在黑衣男子背上的劍格。
“古墨,將你背後的劍格留下,我可放你一條生路!”那戎裝的看起來像個將軍的人大刀一抬,指著被圍在中央的黑衣男子。
那被喚作古墨的男子臉上浮起一絲淺笑,帶著一種冷冷的嘲諷:“曾聞酒域的黎將軍每破一城必屠城七日,刀下冤魂無數,今日難道竟染要對古某人格外慈悲了不成?”
那黎將軍被冷刺一番不由麵上一紅,待要分辯,偏偏人家說的卻是事實。
他身旁一藍衣儒生折扇一揮,斯斯文文的道:“古墨,今日你定難逃生逃,識時務便將冥泉劍交出,我們還可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古某當然知道今日難逃一死,但公孫獨,你扇中之毒害死我麾下二十名公羽衛,我便是死也要取你狗命!”古墨手中青鋒一揚,劍指公孫獨,目中光芒卻比手中寶劍來得更冷更利!
公孫獨扇下殺人無數,可此刻對著這樣的目光,竟不由心升膽寒。
而周圍眾人都不由自主的握緊手中兵器,全神戒備,畢竟被圍在中央的這位,是當今名震九州皇朝的四大軍團之一虎嘯軍的軍團長,而作為四大軍團之首的虎嘯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可是各個武功絕倫,曾在九州爭霸戰中,以一殺敵三百!震懾九州的存在。
“古墨,任你是武功蓋世,但今日你已受傷,且我們人多勢眾,誰勝誰負早已明了。”那似土匪的人拔刀出鞘,“各位,何需怕了他!咱們並肩子上,若能將這位名動九州的人物殺了,也是不枉此生啊,至於那柄冥泉劍各憑本事如何?”
“好!說得有理,殺了古墨,冥泉劍自是我們的!”那似商賈的人從腰上解下軟鞭,手臂一揮,長鞭已快捷如電的飛出,但並非鞭人,而是直取古墨背上的劍格。
“並肩子上啊!各位,此時可不是講什麼君子風度之時!”那黎將軍一揮大刀,直取古墨胸前。
“好!”其餘眾人紛紛出手,兵器全往圈中古墨身上刺去。
而古墨雖身受創傷,但依然身手敏捷,但見他身形微側,左臂一抬,那纏向後背的長鞭便抓在手中,然後身體迅速一轉,手一帶,那商賈模樣的人便被他大力拉近擋住黎將軍砍殺過來的大刀,再接著右手一揮,青鋼劍已架住側麵砍來的劍戟,力運於臂,“去!”一聲冷喝,那些砍在劍上的刀劍齊齊震動,持刀劍的那些手隻覺虎口劇痛,幾握不住,迫不得已,隻得撤回,身形後退一步,才免失兵器之醜!
這些古墨做來不過是轉眼間便完成,動作幹脆利落。
“殺!”那公孫獨一揮折扇,便欺身殺進圈中,其餘那些本來還在觀望的人也一揮刀槍全殺向古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