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被撞開,身後的淩禾才頓時變了臉。
他看陸阿凝把簪子護的死死的,陰沉著臉上前,一巴掌扇在陸阿凝的臉上,“老子現在就要這個簪子,陸阿凝,你敢違抗老子!”
淩禾才掐住陸阿凝的脖子,看她虛弱地眼睫微垂,唇角全都是血,頓時伸手,去搶她手中的簪子。
“拿過來!”
但即便陸阿凝已經虛弱地連眼皮都睜不開,卻還是死死護住了掌心的掌心,那簪子上尖銳小角,將陸阿凝的手掌活活刮爛。
鮮血染紅了溫潤的白玉。
“你個賤蹄子!”
淩禾才看這簪子竟然死活搶不過來,徹底發了狠,他抬腳就往陸阿凝的腹部踹去——
但就在他的腳即將要落在陸阿凝腹部的刹那,淩家的宅院外,倏地衝進來幾人。
那兩人戴著麵具,隻能看到麵具之下黑洞洞,看得人遍體生寒的眼睛。
兩人逼近,一人從身後扶住了陸阿凝,另一人直接衝上去,抬腳對著淩禾才的胸口狠狠一踹!
淩禾才的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他本就被暴打一頓,眼下又是毫不客氣的一腳,頓時把淩禾才的血踹了出來。
噗呲一聲。
淩禾才的嘴中噴出不少血,他後背狠狠撞在牆上,又從牆上重重摔在地上。
骨頭幾乎要碎裂的聲音,聽的人觸目驚心。
秦香蘭看到這一幕,嚇得臉都白了,她衝上去,抱住幾乎奄奄一息的淩禾才,雙眼赤紅。
“陸阿凝!你這個小賤人!你竟然聯合外人對自己男人動手,你這個挨千刀的賤骨頭!淩家養你這麼多年,竟然養出你這樣一個白眼狼——”
陸阿凝被人攙扶著身子,她努力睜開眼睛,即便意識模糊,頭暈目眩,卻還是死死攥著手中的簪子,鮮血沿著她的指縫一點點砸在地上。
兩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將陸阿凝直接扛著帶走。
……
王府。
容蘇蘇得到暗衛把人送回來的消息後,微微一震。
她下了命令的,暗衛必須保護好陸阿凝,若不是涉及性命,不能違逆她的意願將人強行帶回……
而眼下卻突然被帶回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容蘇蘇的心尖變得慌亂起來,她逐漸加快了步伐,朝著偏殿走去。
等她來到偏殿,遠遠就看到,府醫已經被暗衛拎過來給陸阿凝診治,她的手垂落在軟榻的邊緣,手指攥的緊緊地,手腕脆弱不堪,蒼白地好似一捏就斷。
鮮血沿著她的指縫不斷往下滴,地上一灘鮮血……
看到眼前的一幕,容蘇蘇的眼瞳劇烈顫了顫,她的眼前一片恍惚,整個人差點沒站穩跌在地上。
白薇立刻扶住容蘇蘇的身子,支撐著她,“王妃,你怎麼了?”
容蘇蘇抿了抿唇,她努力繃著呼吸,穩住身子朝著軟榻旁走近。
一靠近,就看到躺在軟榻上,臉頰一側高高腫起,近乎奄奄一息的陸阿凝。
容蘇蘇猛地捂住了唇,她的手指一點點攥緊,咬牙問,“這是怎麼回事?”
君長幽派給她的暗衛,把淩家宅院內看到的一切全都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