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蘇蘇根本沒有理會發瘋的男人,而是走到美婦人的麵前,心髒好似被用刀子剜了似的,疼得她發慌。
她的二姐,真的是二姐……
多少次她午夜夢回,都在渴望,若是二姐在的話,就會用溫柔的嗓音,輕輕在她耳側呢喃哄誘。
那樣她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也不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這麼慌亂無措。
而如今,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二姐,就站在她的麵前,卻被一個男人這般羞辱著。
容蘇蘇的眼神沉的厲害,她將地上的美婦人緩緩扶起來。
把人交給身後的嶽重瑤後,容蘇蘇抬眸望向眼前的男子。
這男子相貌確實不錯,但是他的眼神卻凶狠無比,不是個善茬。
此刻正凶神惡煞瞪著容蘇蘇,罵罵咧咧道,“老子警告你,別多管閑事!”
容蘇蘇毫不客氣地抬起腳,朝著男人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
那男子吃痛,臉色瞬間蒼白一瞬,眼睫劇烈顫抖著。
架著男人不許他亂動的兩個暗衛,見狀全都怔愣片刻,這就是他們王爺口中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王妃?
這一腳,腳勁可不算小。
容蘇蘇踹了男子一腳後,遞給暗衛一個眼神,“摁著他,動彈一下,就踹他一腳。”
她撂下這番話後,回神來到美婦人的身前,眼底瀲灩著水光。
容蘇蘇甚至迫不及待想要衝入她的懷中,卻在撞到那陌生的視線時,心髒好似被人揪緊一般。
酸的她難受。
二姐也不認得她了。
跟大哥一樣,全都不認得她。
容蘇蘇顧不上其他,她牽住美婦人的手腕,便帶著她進入了酒樓。
酒樓包廂內。
美婦人感激地朝著容蘇蘇和嶽重瑤福身,“我是陸阿凝,多謝兩位姑娘,今日若不是二位,我怕是要被他活活打死。”
容蘇蘇聽到這話,眼睫輕輕一顫。
她叫陸阿凝。
阿姐叫容阿溪。
容蘇蘇基本確定,她就是二姐,但二姐還是和大哥一樣,不記得她。
想著自己的二姐被打成這樣,容蘇蘇頓時覺得,自己剛才踹那男人的一腳太輕了,甚至想回頭繼續揍他。
卻被嶽重瑤攥住手腕。
“蘇蘇,你認識她嗎?”
嶽重瑤敏銳意識到容蘇蘇有些不對勁,她側眸,看向容蘇蘇。
容蘇蘇的視線從陸阿凝頭上的發簪掃過,她眼底難掩失落,“我能問問,你的簪子,是從何而來嗎?”
陸阿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白玉簪子,她思索片刻,眉心輕皺,“好似從生下來,這枚簪子就在首飾盒內。”
“後來,我成婚後,簪子就成了我的嫁妝。”
說起這個簪子,陸阿凝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受傷的神情,“這簪子對我來說很重要,雖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他近日染上了賭博,想要把這簪子當了換銀子,繼續去賭場內揮灑,我肯定不願意,卻沒想到,他竟然把簪子偷出來當了,我得知消息,就拿錢把簪子還了回來,那掌櫃的看我可憐,把簪子還給我,誰知他卻發現此事,突然發瘋,說我和那當鋪的掌櫃不清不楚,還在大街上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