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達官顯貴議論紛紛,嶽重瑤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她把容蘇蘇攔在身前,眼神陰沉,“你們都知道什麼啊?就胡言亂語!”
“這分明就是汙蔑!汙蔑!”
她還要再說,容蘇蘇牽住嶽重瑤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側,“阿瑤。”
再望向傅落寒時,容蘇蘇的眼底透著疏離,“傅公子僭越了,蘇蘇和夫君關係和睦,不曾生隙,倒是傅公子,幾次三番前往攝政王府,和阿姐形影不離,蘇蘇還以為,阿姐和傅公子好事將近……”
容蘇蘇的語氣沉穩,沒有半分氣急敗壞之意。
反而徐徐道來。
她提起容柔和傅落寒之間的關係,人群中曾親眼目睹容柔和傅落寒在丞相府私會之人頓時想起那事。
“我剛才就覺得他眼熟,原來他就是那日和容柔在丞相府私會的男子!沒想到他竟如此濫情,竟想要將容家兩姐妹皆收入囊中。”
“什麼?什麼私會?”
人群中難免有些人不知道當時發生何事。
“就那日萬花會,我們在丞相府內,那容柔按捺不住,與這個男子在園林內私會,結果被人瞧見,當時容蘇蘇為了護著她阿姐的名聲,百般阻攔不讓人看。”
一聽這話,方才還嘲諷容蘇蘇的那群人,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
他們避開視線,訕笑幾聲,“竟有此事!”
眾人正在議論著容家二姐妹和傅落寒之間的關係時,鎮國公夫婦從正堂內出來。
瞧見容蘇蘇成為眾矢之的,那薛昭芙冷笑一聲,她挽著容柔的手臂,冷眼睨著容蘇蘇。
“今日是阿柔生日,你偏要在這種時候做丟人現眼的事情嗎?我們鎮國公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還不快些滾進來。”
容蘇蘇身形未動,慢條斯理望向他們。
不等她啟唇,前來參加生辰宴的人忍不住打抱不平。
“夫人還是好好看看,這鎮國公府丟人的究竟是哪位千金吧。”
“是啊,在丞相府和男子私會,這等下賤的事情都能做出來,怎麼還有臉教訓王妃!”
“這鎮國公府也是黑白不分,真千金不管不顧,假千金寵溺地無法無天,真是……嘖嘖。”
那些譏諷的話語落入鎮國公夫婦的耳中,他們臉色一沉,眉頭緊皺。
顯然是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
“落寒哥哥,我知道你和蘇蘇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但也要看場合的啊……”容柔也不知方才容蘇蘇說了什麼事,聽到那些譏諷她的言語,心中頓時不滿,便立刻把傅落寒和容蘇蘇拉出來擋槍。
可她不知方才眾人已經把她和傅落寒私會之事說出,眾人聽到她這番話,瞧她的眼神越發譏諷。
這個容柔竟然想要把髒水往容蘇蘇的身上潑,心思果真深沉。
明眼人一眼就看明白,但礙於鎮國公的麵子,看他臉色發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行了,今日是生辰宴,都別再提其他的。”
鎮國公陰沉著臉發了話,眾人都跟著落座宴客席。
容柔遞給自己的婢女一個眼神,那婢女立刻退離人群。
今日是容柔和容蘇蘇的生辰。
不過,鎮國公夫婦隻對外說是容柔的生辰,那些達官顯貴們把珍貴的禮品送入正堂,紛紛給容柔賀喜。
剛才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個無關輕重的小插曲。
容柔依舊是鎮國公府捧在掌心上的明珠。
容蘇蘇被容柔身邊的婢女帶到了宴客席最末尾。
“二小姐,落座吧。”
那婢女冷眼睨著,對容蘇蘇的態度也如同她未出嫁前一般。
嶽重瑤蹙眉,“蘇蘇是王妃,論身份論地位,都不該坐在此處吧?”
嶽重瑤心中對鎮國公府一家的厭惡漸濃,沒想到這鎮國公表麵為人清正,在家竟然是這般偏心之人。
“二小姐是我們鎮國公府千金,既然回到了鎮國公府,就該按照府上的規矩來,她向來低調,坐在此處最合適不過。”
“是嗎?既如此那便回吧。”容蘇蘇瀲灩的眸子彎了彎,眉目如畫,眼底卻透著絲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