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寧的娘快要嚇死了。
可卻不敢繼續求饒。
生怕再惹到這個邪魔,直接讓她女兒命喪於此。
這瘋批根本就不是常人,不能求饒,越是求饒,他就越是興奮,越是發狂,把人折磨的越慘。
以前就有同樣的事發生,那清遠候之子被吊在水牢內,水下是猙獰凶橫的土龍,不斷張嘴攀咬著他的雙腿,原本隻要熬到那些土龍不再攻擊即可,可那清遠候不斷求饒,君長幽便讓土龍活生生咬斷他一條腿!
不能求饒,不能求饒……
宋菀寧的娘親忍著懼意,不斷在心中祈求著,隻要寧兒撐過君長幽發怒的時間,就無礙了,不能求饒……
容蘇蘇看著眼前這一幕,她的眉心輕擰。
說她不懼怕,是假的。
她真的會害怕,有一日君長幽這樣的手段,會落在她的身上。
容蘇蘇眼睫輕顫兩下,她的手牽住君長幽的手,“咱們走吧,我不想再看見她。”
君長幽垂眼,睨著容蘇蘇那微白的小臉。
“害怕?”冰冷的嗓音聽得容蘇蘇呼吸一滯。
下一秒,君長幽湊在她的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纏綿,“知道害怕就好。”
若是敢跑,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容蘇蘇莫名覺得脊背浸透寒意。
她輕咬著下唇,努力笑得柔順,“那邊有簪花大會,我們去瞧瞧吧。”
“簪花大會?”君長幽蹙眉,眸底寫著疑惑。
“就是女子展示才藝贏得簪花的比賽,贏得的各式簪花要戴在夫君的頭上,以示恩愛白頭。”
恩愛白頭。
這四個字,好似一陣春風,悄無聲息撞入君長幽的胸口。
他怔了片刻,她想跟他恩愛白頭?
但輕啟薄唇後,君長幽吐出的卻是一句,“你讓本王簪花?休想。”
容蘇蘇原本揚起的清亮眸子黯淡下來,也是,君長幽怎麼會願意簪花呢?
他這樣陰鷙強硬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跟她一起胡鬧呢?
容蘇蘇正失落地想著,君長幽的手腕抵著她的腰,把她往前推,“去,本王瞧瞧你有什麼才藝。”
容蘇蘇一愣。
他同意了!
兩人立刻並肩朝著簪花大會的方向走去,留下青文茫然地站在原地。
王爺,你這就丟下青文了嗎?
這個吊在半空中的女子,不管了嗎?
他顧不得其他,連忙朝著君長幽的方向奔去。
宋菀寧的娘震驚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這個王妃,竟然如此輕易便勸動了瘋批攝政王!
這在以前,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容蘇蘇緩緩登上簪花大會的擂台上,一旁擺滿了樂器。
任姑娘們選擇。
彈古箏的女子最多,畢竟在幽都城內,古箏是女子的必修課。
但容蘇蘇不會,她隻會吹笛子,還是阿姐教她的。
容蘇蘇的指尖落在那沒有被任何人動過的玉笛上。
擂台下的人都頗為驚訝地看著她。
擅長吹笛的,一般都是男子,極少有女子會。
她拿起玉笛,用手帕把玉笛擦拭幹淨,唇瓣輕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