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幽的眼瞳倏地一暗。
撞進那雙柔媚的眸子裏。
她委屈道,“出門還要被你監視著,跟在府內被囚禁有何區別?”
容蘇蘇說著,輕聲歎氣,“別人家的夫君都不會這般監視娘子!”
她眼底水霧彌漫,“你根本就不信我,既如此,那還是把我囚禁在府內吧,就讓我鬱結身亡好了。”
君長幽眼瞳微顫,他的腦海中響起禦醫那日叮囑的話。
要多走動,不可常日憋悶在府內。
他輕頓,“你值得本王信嗎?”
為了一個傅落寒,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他如何信她?
“人家都說,夫妻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可你卻這樣,總是懷疑我,夫君,實話告訴你,我整日都心驚膽戰,生怕下一秒你便會擰斷我的脖子……”
容蘇蘇本想跟君長幽敞開心扉,好好聊聊,可話剛說到這裏,君長幽便一把鉗製住她的手腕,“你知道就好,若是你再敢跑,本王便如你所想,擰斷你的脖子。”
容蘇蘇:“……”
心扉不僅沒敞開,還給君長幽提供了一條搞死自己的途徑。
是她冒昧了,不能用對待正常人的法子去對付君長幽。
他就是個偏執的瘋子。
講不通的。
容蘇蘇索性湊上去,吻在君長幽的喉結上。
她纖細的脖頸微仰著,那小巧的手,攀住君長幽的脖頸,嬌滴滴的聲音像要把人魂勾走,“夫君……”
君長幽眸子一暗,他仰頭,避開容蘇蘇的唇。
容蘇蘇睜開眼,便看到,君長幽那凸起的喉結,輕輕滾動幾下,夾雜著隱忍。
他一把掐住容蘇蘇的腰,將人摁在腿上,“容蘇蘇,別勾引本王。”
那極具侵略性的眸子,恨不得把容蘇蘇吞進腹中。
她眼睫輕顫兩下。
她隻是在哄他,何時勾引他了?
……
李嬤嬤被帶去牢房處以拶刑,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容蘇蘇在偏殿都聽到從牢房傳出來的嘶喊聲。
仿佛殺豬般淒慘。
君長幽去清心堂後,容蘇蘇讓茯苓去後院把李嬤嬤帶來的婢女小金送入牢房內。
茯苓一進門,就看到青文站在不遠處,冷眼望著那雙手染滿鮮血的李嬤嬤。
茯苓眼神閃爍片刻,避開那滿地刺眼的血,走到青文麵前,“青文哥哥,茯苓有件事想要問你,能否借一步說話?”
青文被這一聲青文哥哥喊得臉燥,他撓了撓頭,便隨著茯苓一同離開。
那牢房內剩下幾個看管的侍衛,和奄奄一息的李嬤嬤。
“李嬤嬤……”小金看著李嬤嬤那幾乎被夾斷的手指,半掛在手上,畫麵殘忍恐怖,她艱難啟唇喊她。
李嬤嬤勉強睜開眼,看到是自己帶來的婢女,立刻劇烈喘著氣。
“小金,你回去告訴夫人,你求求夫人,讓夫人把我們要回去吧!這攝政王府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這拶刑太可怕了。
她再也不想在攝政王府多待一刻!
小金眼圈泛紅,她連連點頭,“你放心,李嬤嬤,我一定找機會溜出王府,告訴夫人,你可是夫人的奶娘,何曾受過這樣的虐待,我一定會告訴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