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蘇蘇察覺到周圍那些異樣的目光,她側眸看君長幽,眼底染著疑惑,低聲詢問,“我做的不對嗎?”
君長幽沉默須臾。
她果然是在偽裝。
他捏了捏她的指尖,“你沒必要如此,若是不甘,罵回去就好。”
容蘇蘇:“?”
她沒有不甘呐……
這個平瑤郡主誇她狐媚子哎。
接風宴正式開始,君長幽一一介紹了在座的各位,嶽梵行這次回鄉,把病重的爹娘,和妹妹一家,全都帶了回來。
美其名曰,爹娘病重,需要妹妹和妹婿貼身照料,所以便把人都帶來了。
容蘇蘇自始至終,目光都停留在自己麵前的醉蟹上。
她好不容易吃完一隻,另一隻就會被君長幽夾過來。
但醉蟹屬寒性,即便容蘇蘇貪吃,也不敢再多吃。
用膳到中途,嶽梵行起身,“王爺,微臣爹娘病重,恐怕要在王府叨擾一段時日。”
當初,嶽梵行成為駙馬爺後,便被老皇帝賞賜了一個七品小官。
而君長幽向來不屑於多看他一眼,嶽梵行在君長幽麵前,不能拿出半分後爹的架子,隻能乖乖自稱微臣。
君長幽未看他,繼續給容蘇蘇夾菜。
“所以,微臣想著,能不能把西苑騰出來,讓微臣的妹妹和妹婿暫時住進去,等到爹娘身子好些,微臣再送他們回去……”
容蘇蘇正在吃東西,她腮幫子輕輕鼓起,瑩白臉頰一動一動。
聽到這話,她猛地抬頭。
話本裏,嶽梵行的妹妹和妹婿,後來可是把攝政王府當做自己家,牛皮糖一般,趕都趕不走。
“暫時居住……然後賴死在王府裏?”容蘇蘇啟唇,揚眸看著嶽梵行。
“胡說!”嶽梵行臉色一變,他瞪了容蘇蘇一眼,臉色陰沉。
容蘇蘇卻認真凝著眉頭,“你們住在府內,吃穿住行所有開銷要花費的銀子,都從王府出,還是自己出?”
嶽梵行喉間輕滾,他將人帶進王府,就是準備用王府的錢,王府的府醫來根治爹娘的頑疾。
卻被這個剛進府的小王妃給直接戳穿。
嶽梵行臉色微僵,“王爺,這畢竟是微臣的爹娘,他們如今重病臥床,微臣不能不管不顧。”
“那你叫你妹妹妹婿一家來作甚?吸我夫君的血?夫君賺錢很容易嗎?”
嶽梵行隱忍地額角青筋微跳。
他是攝政王,他賺錢很難嗎?
這個該死的賤人,在胡說八道什麼?
“王爺,微臣沒有這個意思,隻是爹娘一直都是妹妹妹婿照料,若是他們離開,怕是要給王府添麻煩。”
嶽梵行臉色微沉,“此事就算是鬧到長公主麵前,也是合情合理的。”
君長幽並不顯露情緒的俊顏倏地染墨般,那雙陰鷙的眼,裹著寒戾,看向嶽梵行。
容蘇蘇敏銳感知到君長幽的情緒,她一把抓住他的手。
“就算鬧到長公主麵前,王府也沒有幫你養妹妹妹婿的理!”她嬌喝一聲。
這個嶽梵行的妹妹妹婿,根本不是什麼善茬,後來把攝政王府攪得翻天地覆,為了斂財,不擇手段,以君長幽的名義出去作亂,賺黑心錢,導致君長幽平白無故被扣上好幾頂黑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