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驚慌失措,連忙往後倒退貼在門上哭泣道“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從酒樓出來我們就分開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陳天寶嚴厲問道“那我問你,你們分開之後他去哪了!”
柳盈盈被嚇得已經魂不守舍戰戰兢兢道“他說有事要辦,就留下我一個人……出……出鎮去了。”
陳天寶聽罷對身後的一個青衣少年道“這位小爺,錢已經付了,現在也到了您出手的時候了吧。”
慌亂中的柳盈盈這才看到,陳天寶身後還站著一個青衣少年。
那青衣少年眉目一挑道“你放心,小爺我從來都是拿錢辦事,既然你已經付錢了,你就不用擔心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那血腥的場麵,保證你絕對是頭一次瞧見。”
陳天寶微一點頭道“也好,老子要親眼看那小子痛不欲生的情景。”一轉身衝綁來柳盈盈的那二人道“你們兩個,給我帶上這賤人一起去。”忽然眼中邪光一露嘿嘿笑道“我要當著那小子麵,將這賤人給辦了!嘿嘿嘿嘿”
那青衣少年忽然“唉”了一聲,率先走去……
沈愁與柳盈盈分別之後,朝著鎮外走去,想起柳盈盈剛才哭泣的容態,心中十分不忍,怎奈自己處處著險,帶著她隻能是害了她,現在他隻好轉移思路,心中想著去青衣樓找線索,如何才能找出黑衣人。
煙雨鎮,雖說不大,但也不小,由南至北,盡是河流古橋,沒有一條直路,左彎右曲,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沈愁才轉出煙雨鎮,出鎮不足百米,忽聽後麵叫罵道“臭小子,給老子站住。”
沈愁聽的呼叫,停住腳步回過頭去,卻見叫罵之人正是昨晚的陳天寶,身後跟著一個青衣少年,還有兩個人押著一名女子,正是柳盈盈。
柳盈盈見到沈愁立刻叫喊道“公子!公子救我!”
陳天寶怒道“你們兩個,將這賤人的嘴給我堵上!”
沈愁並沒有理會柳盈盈的呼救,目視著陳天寶淡淡的道“我跟你說過,如若再讓我見你欺霸女子,休怪我劍不留情,看來你是不長記性!”
陳天寶罵道“你小子莫要得意,老子今天是有備而來,老子也說過,定讓你走不出這煙雨鎮!”
轉身對青衣少年道“小爺,下麵可就看你的了。我可是聽過你們的作為,才找你的,莫要讓我失望咧。”
豈知那青衣少年看了一眼沈愁又看了一眼柳盈盈問道“你讓我殺的可是前麵那人?”
此時陳天寶還沒有意識到什麼斬釘截鐵道“正是”
青衣少年輕聲道“好!”
一個“好”字落地,青衣少年的七尺長劍赫然出鞘,柳盈盈被堵住了嘴,喉嚨裏發出“嗯嗯”悶聲,似在驚叫。
沈愁沒有動,目光也沒有動。
青衣少年也隻動了一下就不動了。
因為青衣少年的劍已經頂到了對方的喉嚨之上,出手之快也是出人意料。
唯有那陳天寶臉上還有一絲的得意之笑。
隻是陳天寶臉上的笑容是僵住的,簡直比哭都要難看了。
怎麼回事!
劍是頂在喉嚨之上,卻是陳天寶的喉嚨。
陳天寶半天才緩過勁來驚恐的道“你……你幹什麼!我叫你殺他!不……不是殺我!”
青衣少年忽然笑道“不好意思陳老爺,小爺我之前不知道你要殺的是誰,但是現在知道了,諾,給你引薦一下,我的好朋友,黑……”
話沒說完,沈愁忽然衝青衣少年使了個眼色叫道“小路!”
原來那青衣少年正是黑衣總堂主鐵青峰的義子孟小路,同樣也是沈愁在黑衣中唯一的兩個朋友中的一個。
孟小路會意沈愁不讓自己暴露他的身份,立刻停住。
陳天寶這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落入到了他人手中,真是暗恨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直道“小爺饒命,小爺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差點誤殺好人,懇求小爺饒命”
孟小路道“那姑娘呢?”
陳天寶連忙呼喊“放人,放人,你們兩個趕快把柳姑娘放了!”
柳盈盈被放後快步衝向沈愁,一頭紮進了沈愁懷中,哭泣起來。
然而沈愁忽然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那裏,可憐的望著孟小路。
孟小路笑著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忽然對陳天寶道“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你呢?”
陳天寶連忙道“不該!”
孟小路“嗯”了一聲狠狠的看著陳天寶。
陳天寶連忙道“該!該!”
孟小路道“既然這樣,好!”
陳天包又急忙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的意思是我這人橫行霸道慣了,身上的血定是髒的,您殺了我豈不是髒了您小爺的劍。”
陳天寶嚇的欲要哭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哭道“求求小爺了,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小爺了。”
孟小路本來是要替他殺人的,結果拿了錢人沒殺成反殺了買主,這不是黑衣的規矩,收起劍道“那還不快滾!”
陳天寶一聽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去,生怕孟小路反悔。
孟小路忽然叫道“站住”
陳天寶已經是驚弓之鳥了,聽道孟小路喝道,身子一軟趴在地上哭訴的求饒道“小爺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還不想死啊!求求小爺饒命啊,我一定重金想報!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