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為民毫不諱言的話讓飯局上的氣氛似乎一下子沉悶了不少,徐曉春和徐越一時間都沒有了話。
“我說了,靠別人都靠不住,還得要靠自己。地區的支持頂多也就是一個添頭,起不到決定作用。我當過縣長,也當過縣委書記,不客氣的說,我在雙峰和阜頭幹的時候,地區對縣裏的支持更多的是道義上精神上和口頭上的,能不給我們設置障礙添亂我已經阿彌陀佛了,我從來就沒有指望他們能給我們什麼實質性的幫助,當然,這可能與當初地區條件的確太差有關。”
“南潭現在的條件比起當初的雙峰和阜頭更差麼?我看未必吧,如果始終抱著一股怨氣在心裏,看什麼都不順眼,做什麼都想要去攀比,我覺得恐怕什麼工作都幹不好。”陸為民自顧自的往下說:“曉春書記你和我都在南潭幹過,南潭經開區起步的時候什麼樣,你很清楚,一窮二白,白手起家,還不是搞起來了?為什麼我們當初能搞起來?還不是憑著一股精神?!徐越,你在大垣當縣長,大垣家具製造業怎麼發展起來的,你有發言權嘛,難道是憑空自己冒出來的?你不花心思費心血,人家企業項目就自己來你們大垣了?明泉,你是和我一起在雙峰窪崮創業,又一起到阜頭去打拚的,難道說我們是成天坐在辦公室裏,喝著茶,看著報紙,吹著風扇,人家投資商就眼巴巴上門來了?項目就自己落戶了?”
“我告訴你們,這就是一個心態問題,更是一個精神問題!心態不端正,精神萎靡不振,就是地區支持你幾個億,你一樣做不成事!隻要心態端正,精神振奮,不需要誰來施舍,我們一樣能幹成事!”
陸為民微微提高了聲調,似乎要說給在場所有人聽。
看見上官深雪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章明泉輕輕咳了一聲,小聲道:“專員,吳書記和大垣勞書記、韓縣長他們在隔壁206,他們也知道您在這邊,可能一會兒要過來敬酒。”
“沒什麼,我知道。”陸為民神色不變,點點頭,“他們聽見更好,這話也同樣適用於他們大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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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光宇沒想到自己端著酒杯過來,卻在門口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若是至於自己一個人也就罷了,可後邊還跟著勞動和韓業辰。
他不知道陸為民這番話是要說給他聽,但是若是要針對自己,也不完全是。
地委對南潭和淮山支持的缺失並不是什麼秘密,也不能說是地委就偏心眼兒,因為的確資金資源都有限。
你南潭要修南崇公路,那本來就是省道要以省裏的資金為主,地區交通局也隻能搖旗呐喊幫補一番,不可能自扛重擔,地區也扛不起,那是九十多公裏山路,海量資金的需求,吳光宇估計如果沒有省裏來承頭,就是再幹一屆,豐州地區也未必有這個意願。
這是現實情況決定了的。
看見勞動和韓業辰臉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吳光宇知道陸為民這番話二人也聽見了,想一想也是好事,怎麼去理解也是二人的事情,也免得勞韓二人驕矜忘形了,當然這話傳到張天豪耳朵裏,又會是一番什麼樣的風波不好說,但這卻不是自己能幹預的。
“老勞,老韓,為民專員這番話我覺得適合於我們豐州地區所有縣市區,人一定要靠自己,內因才是決定事業成敗的關鍵,寄希望於外部支持,隻能說明對自己缺乏底氣和信心,哪怕一時成功,也最終要露出本相。”吳光宇轉過頭來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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