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話的是龍飛,這家夥精力充沛,酒量又好,見今天張天豪興致正高,自然要迎合領圌導的意思。
“喲嗬,我這也是忙公事兒遲到幾分鍾而已,和政圌法隊伍風紀存在的問題可沾不上邊,龍市長,你可別隨便把大帽子往我頭上扣,別弄得領圌導們都認為咱們豐州政圌法隊伍存在的問題都是我這個剛上圌任的政圌法委書圌記帶來的,那可就真是活天冤枉了。”
上官淺雪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張天豪和陸為民,笑吟吟的接上話:“不過,張書圌記在這裏,陸秘也不是外人,我們市裏政圌法隊伍的確存在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陸秘是上次那件事情的當事人,這件事情我作為政圌法委書圌記要作一個檢討,那一次發生的事情不管有什麼其他理由,我們隊伍素質亟待提高,一些領圌導幹圌部在思想素質和業圌務水準上都難以適應我們豐州縣改市和豐州地區成圌立帶來的變化,在這一點上張書圌記都專門提了要求,就是準備要針對我們豐州市的政圌法幹圌部圌隊伍進行一次認真的清理整頓,對那些不符合現有崗位的幹圌部該調離要調離,該換崗要換崗,對存在的問題也絕不姑息,一定要徹底扭轉現在這種不良習圌氣。”
陸為民略感詫異,他沒有想到這位上官書圌記居然如此嚴肅認真的和自己談這件事情,甚至帶有一點負荊請圌罪的味道在其中。
不錯,那天那件事情自己的確很氣憤,但是苟延生的臭名遠揚,他的做派這豐州城裏不知道的少之又少,而且他爹既是前任豐州縣委書圌記,又是現任的地委組圌織部圌長,這樣的身份使得他的確覺得自己可以耀武揚威為圌所圌欲圌為了,作為那一日西城派圌出圌所的行為肯定難以讓人接受,但這也僅僅是西城派圌出圌所的事情,就算是再拔高一點,也就是豐州市公圌安局管理上有些問題,但怎麼也輪不到堂堂一個豐州市委常圌委、政圌法委書圌記來給自己下話道歉,這不能不讓陸為民感覺有些受寵若驚了。
“上官書圌記言重了,政圌法隊伍中個別害群之馬不能說明什麼,那天胡圌政圌委也親自來了派圌出圌所,我倒是還要感謝胡圌政圌委,否則那天事情不知道還會發展到什麼程度,我也相信豐州市公圌安局能夠處理好這一類的問題。”
陸為民斟酌著言辭,他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看張天豪和上官淺雪以及馮可行那有些詭異的態度,陸為民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成為了一支槍的感覺,莫非他們就想要利圌用自己那天所遭遇的事情成為他們某些動作的導火索?
可用得著拿自己這樁事兒來當引線麼?陸為民有些拿不準。
童立柱後邊又來了自己這裏一趟,也和自己談起了這一次豐州成圌立地區之後政圌法隊伍迎來的巨大調整,豐州市公圌安局無疑就是風暴中漩渦。
原本豐州縣的政圌法隊伍一直是苟治良掌握得最牢靠的隊伍,張天豪在擔任豐州縣長期間,多次在不同場合批圌評豐州社圌會治安混亂,政圌法隊伍風氣不正,嚴重影響了豐州社圌會經濟事業發展,也製約了豐州投資環境改善,也幾度提出要整頓政圌法隊伍作風。
但是政圌法這條線一直是苟治良的鐵杆——擔任豐州縣委副書圌記兼政圌法委書圌記的何重九掌控,張天豪的意圖便從未能在政圌法這條線上得以真正貫徹過。
何重九這個從未在政圌法隊伍裏幹過的角色,卻能牢牢的把持著豐州縣政圌法係統的人事調配權,除了有時任縣委書圌記的苟治良的大力支持之外,其人也的確在玩圌弄圌權圌柄上很有一套。
豐州縣政圌法係統幾個主要領圌導都是緊隨其腳步,這種局麵一直持續多年,連黎陽地區政圌法委曾經希望對豐州縣的公圌安局圌長和檢圌察院檢圌察長進行交流任職,但是遭到了豐州縣的堅決抵圌製,幾次地區公圌安處想要對公圌安局圌長交流任職都未能如願,而檢圌察院情況也差不多,這也導致了外界稱豐州縣政圌法係統是針插不入水潑不進的獨圌立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