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頻繁換車的勞頓使得張舞天悶悶不樂,不光他一人,同行的眾人也都少言寡語。車廂還不算擁擠,故而眾人的心情還算沒低沉到崩潰的地步。
此時,旁側的淩人正和師姐舞戰說話。
“舞戰,蒙古語你還熟悉嗎?”
小白點點頭。
“那就好,馬上就派上用場了。
無暇理會二人的說辭,張舞天隻感覺昏昏欲睡,沒多久已然入夢。
地點:未知。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張舞天飄走在黑暗之中。忽然,前方數十米遠處閃現火光,於是他破空朝那處飛去。等到近處,但見火光乃是一高約十數米寬度近五米的土質熔爐內中發出,好奇心驅使,他逐漸靠近熔爐。
突然,熔爐內火光大盛,火苗彙聚成數條龍形四麵飛竄,暗黑的空間頓時被點亮,火海中,一柄飛劍呼嘯而出直指張舞天要害,情急之下,他祭出電弧加以格擋。轟然巨響間,火光爆射,他隻覺得渾身關節移位,氣血翻滾,隨即一口鮮血狂噴,身形也向後倒射出十數米開外。失去重心,搖搖欲墜的他還未停穩,陡見數條火龍迎麵擊到,危急時刻,他運作諸天神罰扭曲虛空,隨即破空飛撤至遠極。
再看那數條火龍,此時已經變幻了外表的火亮,他們有的耀眼如中天烈日,有的酷寒如隆冬冰霜,有的漸漸和周圍環境一色,有的軟化做潺潺溪水,還有的跟他手中電弧一般爆射出萬千電閃,他們和一柄灼熱火亮的飛劍齊聚一處,頓時成陣。此時,張舞天見狀破口大罵。
“MM的,這些混蛋竟然聚齊了五行,彼此相輔相成,不在五行之內的借陣勢突然發難,我想這用劍的高手必定是個行家,書上有提及,兵胎屬五行之內成陣者最為難纏,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就在他思想間,數柄飛劍呼嘯而來,他屢屢破空忙於躲閃,根本沒有機會反擊,雖然諸天神罰不斷將滂沱的劍氣吞噬,但那數柄飛劍的氣勢卻絲毫未減,反而有遞增的趨勢。五行陣外的另類屬性劍器此時也在同伴的配合下破空遊走,並屢屢發動攻勢,張舞天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諸天神罰可吞噬氣息,也能將氣息大放,就不信你們當真能把我怎麼著?
思想完畢,隻見他空閑的左手忽然爆發出純白的氣息,那一刻,他都未曾料到自己驟然發力的恐怖。
此時外界成陣的飛劍已經迅速抵至,漫天的流光電閃,火龍冰刀也隨即洶湧而來。隻聽轟然巨響,那些飛劍無不倒射擊飛。但是,大力雖然驅散了大部分氣息,而其中的一柄飛劍忽然化作神雷瞬間將純白之光穿透。
“啊?”
張舞天見到自己已經無處躲閃,索性大聲喊叫放手迎敵,他哪知這外界成陣的數柄飛劍便是傳說中鑄劍名家所出霸道神物,他們追隨宿主縱橫古今,曆經血戰無數,早已通靈,這未知地域的熔爐便是賜予他們生命的劍爐所在,張舞天無意冒犯的罪過雖人可諒,但此地唯有護衛劍爐的兵胎神器,他的過錯導致了一場虛空血戰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