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厲害呀……王叔，按你說的那個瓦爾哈拉那麼厲害的樣子那是不是不讓外人去啊？”發呆的風歸夜想到自己從各種渠道了解到的這種聽上去好像厲害的東西一般都是生人勿近的。
“那倒不是，瓦爾哈拉沒那麼多規矩——隻要住的起隨便住多久。”
“那太好了，瓦爾哈拉那麼好的地方幹脆咱們讓鎮子都搬過去吧，咱們鎮子那麼偏，我拿魔視水晶看點節目都成天花屏。”風歸夜有點小雀躍，“隻有咱們幾個去是不是有些太無聊啊。”
“你家魔視水晶花屏是你爸懶得修魔導線——還有，是隻有你們仨去，我是不會去的，更別說鎮子了。”王不斷對神之居城一直有著野望，說到這不覺地歎了口氣，“這是鎮子裏的規矩。”
“鎮子裏還有這規矩？我怎麼從來沒聽過啊？”風歸夜有點奇怪，“我就知道不許在有外人的時候去打獵，獵物必須選看上去蠢的，打到的東西要先在村子外麵處理才能帶回村子，這些是我爸告訴我的，嗯，還有侯老頭讓抄的東西要抄完，沒抄完可以拿鎮子口那老樹結的桃給他，但不能往鎮子口那老樹上扔炮仗，古斯塔夫爺爺有很厲害的炮仗但他的炮仗不能玩，也不能往古斯塔夫爺爺拆下來的胳膊上倒水，還不能……”
“……臥槽後麵這些亂七八糟的你是上哪知道的……”王不斷不得不打斷麵前這個小子讓他別說些亂七八糟的規矩，不過，“誒——給侯叔桃真的管用？”
“管用，給侯爺爺桃他就不會罰你抄十遍，但是他告訴了我爸……這些規矩都是我爸用家裏的撣子、掃帚還有衣架什麼的教我的……音容猶在啊……”風歸夜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悲愴表情，窩在王續續頭上的小喵跳到風歸夜頭上去，貌似安慰地用小爪子輕輕拍了拍風歸夜的頭。
“你爸聽見了還得教育你一次……”王不斷有些慶幸這些年自己一直在拒虎城裏沒有直麵這個混世魔王了，“我給你說正經的。”
“咱不是一直在說正經的嗎……”風歸夜揪著頭上垂下來的粉紅色小尾巴嘟嚷著。
“你是真欠揍……我問你，你知道，神，是什麼嗎！”
王不斷有些嚴肅的語氣讓風歸夜不覺得坐直了身子，“神……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他們不是住在瓦爾哈拉嗎，我到時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甜喵你先從他頭上下來。”王不斷和臉色平靜地對趴在風歸夜頭上的粉紅小喵說，後者看見王不斷眼中和藹地凶光後立即跳到了一直安靜做聽眾的小姑娘頭上，緊接著——“王叔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你說你說你說我再也不打岔了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你們都知道咱們鎮子裏的人和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樣吧。”王不斷看著正捂著腦袋的風歸夜，“你出去打獵的時候也會發現那些獵物和我們也不一樣吧。”
“嗯，我能感覺得到城裏大部分人身體裏有其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打獵時碰上的白老虎和樹人也給我這種感覺。”風歸夜沒怎麼思索就知道王不斷指的是什麼，“這些東西給我的感覺，嗯，就像是身體裏麵的武器和盔甲，不是自己的但是能用來打人，白老虎和樹人打架時就經常用到這種東西，可是這和神有什麼關係啊？”
“這就是神的力量，或者說來自神的力量。”王不斷點點頭，“神的定義，就是指能夠將帶有自己屬性的力量賜給他人的存在。”
“神這麼大方啊，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力量給別人？那為什麼沒有哪個神把力量給我呢？”風歸夜伸手虛握拳用力揮了揮，“神啊，賜給我力量吧——哎呦！”
王不斷收回自己剛敲完這個隨時耍寶的小子的手：“沒有那麼大方的神，這種力量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你不信任何神自然不會獲得任何神的力量，當然，就算咱們信仰了哪個神明你也獲得不了神的力量。”
“憑什麼啊？神明還有偏見怎麼的？我不就是皮了點——”風歸夜當時就不樂意了，但突然抓住了一個字眼，“誒，咱們？咱為什麼是咱們啊？神明還有這麼高級的地域偏見？”
“嗬，那麼還是那個問題，神，是什麼？”
“……還是那個回答，我不知道。”
“神這種東西，其實本質和我們並沒有什麼區別，和我們最大的不同隻不過是力量的強弱罷了，可笑外麵這些人，居然去信仰這些所謂神明獲得力量，真是可笑。”王不斷對生靈信仰與自己相似的生物以獲取力量十分看不起，“這也是咱們鎮子和其他地方最大的區別了，我們鎮子裏的走出去的任何一個，要獲得力量隻能通過自己努力，絕對不會有捷徑可取……”
“我覺得你爸隻是嫉妒人家有後台……”風歸夜在和王續續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