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戰亂與奇葩(1 / 2)

“哇——”;

深夜,簡陋的木製小床上孩子的哭聲驚醒了本該在沉浸在甜美夢境中的女人,緊接著,另一聲更響亮更高昂的哭聲從房間另一邊響起,之後,第一個聲音的聲調,響度明顯提高,就連音色也似乎優美起來了,然後,第二個聲音不甘示弱……於是,在兩個此起彼伏連綿不斷的淒厲哭聲中,女人無力地揉了揉腦袋嘟嚷著一些夾雜在現實與夢境中迷糊的話語坐了起來。隻不過,她明顯不打算管這兩個哭鬧的孩子,隻是自顧自地看著窗外默默地發起呆來。房間裏很幹淨整齊,事實上,如果一個房間隻有兩張嬰兒床和一張明顯是大人睡的足夠大的床的話,也亂不到哪裏去的。不過很奇怪的是,兩張小床被放在床的兩邊,或許是為了更方便地照顧兩個孩子吧。可是,女人已經發了很久的呆了,卻沒有一絲起身下床來看看兩個孩子的意願表露出來。漸漸地,那兩個聲音的小主人似乎也累了,以第一個聲音的漸漸減弱為妥協的暗號,第二個聲音也隻是繼續飆了段小高音便安靜了下去,兩個小床上的小家夥顯然還是有著這個年齡該有的嗜睡的,而望著窗外發呆的女人,好吧,她顯然有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嗜睡的。恩,是的,她,在不管兩個哭鬧的孩子的情況下還在兩個孩子的哭鬧聲中比這兩個哭鬧的孩子先進入甜美的夢鄉了。

“哇——”“哇———”

又是兩個孩子爭先恐後的哭聲,女人再次在哭聲中醒來,窗外的陽光已經灑了進來,絲絲金黃的光線照在女人的臉上,把女人那可以稱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臉襯托地愈發聖潔,當然,前提條件是無視她因為歪著腦袋而從嘴角流出一直延伸到右肩上的那一絲口水,而睡衣肩膀上的一大塊水漬也表明她這不雅的形象已經保持很久了。至於為什麼口水會流到肩膀上,恩,她是坐著在床上睡著的。不過女人這次不再無視這兩個小噪聲源了,她用右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便翻身下了床,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麻利地抱起兩個小孩便走出了臥室,兩個孩子在被抱住之後也很神奇地停止了哭鬧,隻是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恩,很不友好。

女人的丈夫和鎮子的其他男人一起出去打獵了,現在村子外麵兵荒馬亂的正在打仗,正好適合打獵。“柴火快沒了。”女人苦惱地看了看自家僅剩的幾根形狀充滿奇幻色彩的柴禾,“都怪那個懶鬼每回都偷懶,叫他多扛點木頭回來,打這麼久仗了帶回來的全是那些冰山上的東西,真是的,就知道吃……”女人嘟嚷著走進了鄰居家。“小蓮啊,柴火在柴房,你自己去拿吧。”很明顯,被叫做小蓮的女人家裏柴火一直處於稀缺狀態,鄰居也已經習慣了小蓮在飯點前跑來拿柴火的事了。

小蓮也不多說,輕車熟路地走到了鄰居柴房,從裏麵拖出了一個……樹人。不過這個樹人的靈魂明顯隨著他那道貫穿整個胸膛的巨大爪印一起去見偉大的自然之神了,至於他那還殘餘著自然之力的身體便成了這個戰場附近的村落的戰利品了。戰利品同誌的身體已經被肢解著塞進了爐灶中煮著肉湯,與空空蕩蕩的柴房形成巨大反差的是柴房旁邊那座同樣坐落在院子北邊的相同大小的房子了,那裏麵堆積成小山狀的形形色色的動物屍體,或許說成是食材更恰當點,反正這些來自冰山上的可愛動物自身帶有的冰霜氣息使得小半個院子都涼颼颼的,也不用擔心防腐的事情,而小蓮的丈夫明顯對於這些能吃又不會壞的東西更感興趣,因此在別人家男人每次都帶回家相應的食物和柴火的情況下,那個在小蓮心中已經被罵了無數遍的可愛丈夫每次都帶回來遠遠超過他們一家能解決的食物和寥寥無幾的柴火。恩,據同路人說那些柴火都是在回來路上隨手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