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櫻月醒了過來,摸摸臉上依舊冰冷的溫度,沒由來地笑了。
到帶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她又看了看窗外陰沉的天空,為什麼,為什麼越是冷淡的人他的心、他的秘密就會越來越多,明明從不想這樣,可惜耶穌還是不公平的把時間的罪惡給了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不少,很多。
在這個被孤立的冰冷國度,隻有同樣冰冷的人才能懂她,恐怕這樣的人也隻有他了吧。
“奇居士,你在嗎?”她拿起微型耳,卻在耳麥裏聽到了外麵的聲音,陌櫻月淡淡的看了那扇門,把耳麥的聲音加到最大。
“……”
對麵是一片死寂,唯有輕微的呼吸聲才能判斷,的確有人在接聽。
“告訴我,是你來,還是他來,還是你們一起來?”
陌櫻月的聲音有些顫抖,或許連她自己也沒發覺,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恨和恐懼居然到了骨子裏。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不就傳出了冰冷的聲音。
“你猜。”
猜你妹,不要這麼神秘好不好。
“奇居士~”她笑得有些泛濫。
“嗯?”對方依舊不知危險。
“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嗎?”
奇居士:“……”
奇居士:“你猜。”
陌櫻月:“……”
有沒有人說過,她這個弟弟其實是一隻披著冷漠骨子裏是呆萌但又表現腹黑的灰色兔子?
“進入正題。”
“我一直把剛才的話當正題。”
凸!!!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好吧,對付這種無賴隻好比他更無賴!於是,陌櫻月決定舊事重提。
“奇居士,你還記得你上小學的事情嗎?那一次是畢業考最後一次寒假,你們放假20天,那時候你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奇居士。這貨顯然不願意參與話題。
“那時候你說:‘放假才放20天,這年頭失戀還得33天呢!’你還記得嗎?”
奇居士:“……”
陌櫻月得到無人反應後笑得更菊花了,“你還記得小四的時候交暑假作業嗎?那時候你玩的太開心了,我也在外地所以沒管你,當你沒寫作業時你是怎麼對老師2逼的嗎?”
奇居士:“……”麵如菊花,黃燦燦的。
“那時候你說:‘老師,作業在手頭上攢了一個暑假,有了感情,能不交了嗎?’你還記得嗎?”
陌櫻月笑的happy,就像拿鉛筆去戳橙子時那爆出來的顏色一樣。
奇居士:“!!!”我靠,我本來忘記了,是你妹的讓我記起來的!
陌櫻月拈了拈手頭的汗水,微微一笑,隻有在最親密的人麵前才能這般收放自如吧。
“還有你正值叛逆期的時候,那時啊,你天天出去打架,打得鼻青臉腫也不和姐姐說,自己就上藥了,那個時候你整天逃課,某一天我帶著你去找老師的時候,老師看見你很是驚訝,說‘那麼久不見,都長這麼大了’。”
“嗬嗬。”
說著說著陌櫻月癡癡地笑了,在奇居士讀小學和初中時這才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光,隻有那時候奇居士才是個沒有任何能力要依靠姐姐的小弟弟,那個時候才是他們最溫暖的時光。
奇居士聽見姐姐笑了,一如幾年前那般溫暖,也笑了,笑得亦如幾年前那般純潔,好像一朵盛開在陽光下的梔子花。
“但是後來中考的時候,你回來跟我報信說的一臉喜慶,那時候你說:‘這次考得很不錯,隻掛了兩科,文科and理科’”
“那個時候姐姐真是氣急了,每天不停給你安排家教。那時候花的錢那,可不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奇居士的笑瞬間凝固了,尼瑪,果然和姐姐說話就要鬥智鬥勇,上演一番“攻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