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明知道外麵是鬼,卻又不能逃跑,雙重夾擊的驚悚刺激感讓我腎上腺素飆升。
甘雪也是很緊張,手心都是濕冷的,“周清,我看咱倆這次是難逃一死,現在不如直接寫遺書吧。”
“烏鴉嘴,我還沒談過戀愛,還不想死,要堅守到最後一刻。”
雖然讓甘雪冷靜,但我自己內心卻已經如同陷落的黑洞,心髒一點點掉下去。
不過我堅信隻要我們不睡著,項鏈還在我身上,熬到天亮,就還有一絲生路。
但我實在是太天真了,我不想睡覺,外麵的鬼自然不肯,不一會我就覺得頭暈腦脹,眼皮上像是掛了鉛球。
“甘雪你報仇的機會來了,狠狠扇我。”我叫了半天,甘雪卻沒動靜,回頭一看這廝已經熟睡。
“你很聰明,也很細致,也很完美,適合當我的新玩偶。”梁辰辰推門進來,陰惻惻的笑道。
她的臉皮掉了好幾塊,渾身血肉模糊,“現在聽話,把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
我不受控製的伸手去解脖子上的珠子,隨著珠子解開,麵前美豔的女人徹底變成一個血人,渾身上下的皮膚全部脫落。
血淋淋拚接成的手摸上我的臉“這顆淚痣我喜歡。”
說罷她開始扯住我耳朵後麵的皮膚瘋狂往下扯。那歇斯底裏的瘋狂模樣讓我也很抓狂,可是沒辦法現在的我連手指都動不了。
歸位了,真的要歸位了!
就在這時一把刀刺破玻璃狠狠捅在那血鬼上,與此同時外麵亮了起來,我的知覺也立刻恢複,連忙躲在一邊,臉上劇痛難忍。
在我目瞪口呆中,泰安從窗戶翻了進來,長長的頭發束起來,胡子也理了,無比立體的五官讓他有點不像是現實裏的人。
泰安將刀抽出,又在那血屍身上撒了很多白色的粉末,屍體瞬間化為血水,一股濃烈的腐臭味傳來,將一邊沉睡的甘雪嗆醒。
“誰拉了?臥槽,這是誰?”
我示意她安靜,不久她顫抖的笑聲問道“臥槽,我看他怎麼有點像是肢解變態呢?”
“跟我來。”泰安冷冷的看了甘雪一眼,隨後又從窗子翻出去。
我也緊隨其後,害怕地上的血水再凝聚起來撕我臉皮。
一出小區外麵就明亮起來 泰安停下來,深深地看著我。“你不是輪回者,為什麼要騙我。”
我心裏慌的很,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是,但是我們還沒激發出像你一樣的能力,但請你不要殺了康琳,再給我一次機會。”
可是這次他卻笑笑,那笑裏包含著太多,以至於很久很久後,我深刻體悟那種絕望的超脫的笑容。
“不用了,康琳我已經送回去,之前抓她也隻是因為發現她身上的病又發作了,帶回去治療一下,那天在頂層嚇到你們了,希望你們不要見怪,因為我實在太想她們了……還有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去嚐試激發身上的力量,就當一切沒有發生!因為它是……它是撕裂活人地獄無知……”
泰安念出一段奇怪的亂碼似得話語。
我看著他的神情,很坦然沒有出現精神失常那種癲狂“哥,你慢點說也可以。”
“好好活下去,別觸碰天之火色撕科……”沒等他說完,嘭的一聲,他的肉體就在我麵前爆炸開來,血和肉塊如同煙花一般散落。
我的嘴中多了許多苦澀的液體,眼睛也一片赤紅,耳朵轟鳴大腦空白。
許久同樣一身血汙的甘雪才發出驚叫。
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在醫院,溫徹行就在我旁邊趴著,手裏還拿著削好的蘋果,“清兒 你終於醒了。”他打著哈欠將蘋果遞過來。
“泰安呢?泰安呢?”我起來慌張的問道。
“誰是泰安?”溫徹行皺著眉。
“就是那個綁架康琳的,那個劃傷蘇常淩的那個瘋子啊!”我有些語無倫次。
“清,康琳一直在學校上課,沒有被綁架。”溫徹行摸著我的頭,想看看我是不是燒傻了。
他這人很惡劣總喜歡逗我,但這次我沒耐心和他強,於是扭頭問隔壁床吃花生的甘雪“泰安最後怎麼了?
她奇怪的看著我,“泰安是你老情人啊,剛剛睡著的時候就不停的念叨,他欠你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