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昨天把你打的還不夠嗎?還敢來我們懸壺幫的地盤要飯?”一個十五六歲左右披著一頭幾年沒洗的汙垢亂發滿,臉油汙的男孩,一臉凶相的怒視著衣衫破爛卻還幹淨的中年道士。
“貧道也隻是肚裏貧瘠,想要找家好心人混口飯吃,這位道友何必處處為難,要知道君子量不極,胸吞百川流,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道友和我同是境遇落寞的人,何必在處處為難貧道這個可憐人。”說罷一邊摸著沒消腫的額頭一邊正氣凜然的說道。“更何況貴幫名曰“懸壺”,也要遵循懸壺濟世之名,也救濟救濟我這落難的道士吧。”
“放屁!你這個手腳齊全廢物,要飯就要飯,還順手牽羊了買豆腐的寡婦案板下麵的盈潤,要不是老子早就盯上你這個鬼鬼祟祟賊眉鼠眼的牛鼻子,還不讓你把我們懸壺幫的名聲都汙了,收了保護費就要盡到我們的職責,兄弟們給我打。”
“手下留情啊,少俠,哎哎,別打臉啊,貧道好歹也是中原七仙之一啊,救命啊,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看著灰溜溜遁去的道士,懸壺幫青年攥著錢袋子,拿出來幾十枚銅錢,而後又紮緊錢袋的還給了豆腐店翠萍寡婦。
“翠萍姐,下個月的保護費我們先收下了,下次再遇到這種惡霸,就直接來找我們。”全然不顧自己就是鎮南府最大的惡霸的威名,把錢袋塞到翠萍寡婦手中。
回到城頭外的一排排難民棚裏,這裏也是懸壺幫的據點,一群以難民乞丐孤兒組成的黑勢力幫派,以收保護費和要飯為主要的來源,偶爾也幫城裏的富貴們看看一些疑難雜症,比那群沽名釣譽的醫館管用的多,這就是在鎮南府近年來才冒出來的“懸壺幫”。
幫主靠著一身“蠻力”打遍了城圍所有的惡霸勢力,就結了一個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和乞丐,成了鎮南府貧民區的第一勢力。
摸了摸自己頸部吊著的銅管,兩個字“懸壺”慢慢的浮現手指摩挲下的刻印。這個“懸壺幫”幫主正是從苗疆小鎮流浪到鎮南府的柳遠安了。不知不覺已經七年過去了,柳遠安的黑黃也早已壽終,若非“天陰嗜魔蠱”改造過的身體,造就了力大無窮的強健體魄,柳遠安可能早就死在滿是野獸的清風山林中了,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十五歲的柳遠安已經有了成年人的體型,靠著一身勁力,可以整個鎮南府的潑皮就算幾十個一起上也抵不過柳遠安一身蠻力。